經死了,會是何反應?是淡淡的驚訝,抑或是悲痛欲絕?
悲痛欲絕?應該不會吧,畢竟你當初將白氏母女趕出家門的時候,是那般的毫不留情,一點情意也不講的。
安言的眸光之中掠過幾抹浮躁,是的,她心頭有些浮躁。因為剛才看到唐山離去的時候,心頭竟然生出幾分牽絆的擔憂來。不該如此的,她該是當唐山陌生人的,可惜有的事情終究不是理智可以控制的。血脈之情,溶於骨,藏於血。即使她給自己找了無數理由,也無法拋棄這一身的血脈。
白平看到安言有些失落的面色,忙在一邊解釋道:你和蘇三將唐初雪傷成那樣,姑父都沒有上門,這其中似乎有些古怪。看來,姑父對待唐初雪未必是那般疼愛。也許,其中另有隱情也不一定。
安言聽了白平的話,轉頭訝異的看著白平,忍不住笑道:透著古怪?還另有隱情?表哥,看來你在外面歷練的這段時日,確實學會了不少東西啊,竟然還知道分析起了人心來。
這要是以前的白平,那真的就是一根腸子通到底的人,哪裡能夠想得清楚其中的彎彎繞繞。如今倒好,分析起來還一套一套的,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
被安言這麼一說,白平臉色一紅,頓時反駁道:我以前也很聰明的,可惜天天皆是對著一畝三分地,自然是無用武之地之地了。如今就不同了,我的聰明才智終於有了發揮的地方了。
看著白平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安言頓時目瞪口呆,她從來不知道這個表哥還有這麼得瑟這麼自誇的時候了。她伸手推了推白平,笑道:你這樣,你娘知道嗎?
這話一出,白平頓時怏怏的了,小聲道:她當然不知道了,就我一個人知道。現在又多了一個人,就是表妹你了。所以,表妹你要替我保密啊。
安言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就這還需要保密,她真想撬開白平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她猛然回頭,就看到白平一副眉眼帶笑的模樣看著自己,眸中依稀帶著幾分擔憂。
安言瞬間心頭柔軟,表哥這般賣萌自誇也是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讓她不要那麼傷感吧。好吧,出發點是好的,方法是好笑的,不過用心卻是百分百的。安言伸手拍了拍白平的肩膀,笑道:好哥們。
安言覺得白平真的是一個很好的表哥呢,讓他幫忙,他也不問緣由,二話不說,擼起袖子就幹。和她說事情,他嘴巴也嚴實,真真的就爛在肚子裡了。而且,看到你心情低落,還會想些奇怪的辦法來安慰你。安言瞬間覺得,自己都快要被這個表哥給感動得哭了。
而白平此時卻是突然說了一句煞風景的話來,你是女子,怎麼能夠做這麼粗魯的動作?讓蘇三看到,回去該訓你了。
女子怎麼了,女子也能頂半邊天呢。至於蘇三,他要是敢訓我,我就反駁得他三日不敢開口說話。說起蘇三,安言瞬間眉飛色舞。那個古板男人,要是敢和她談論女子的德行規範問題,她就敢和他說各種現代的思想,驚嚇驚嚇他。
白平看著此刻眉眼飛揚的表妹,彷彿剛才的落寞不曾存在過一般,頓時也跟著在一邊憨憨的笑著。
安言垂首,似乎在輕輕的笑著,而在白平看不到的角度,眸中卻是閃過幾抹恍惚色澤。
一切自有天意,若是孃親能夠釋懷,她自然遵循。若是孃親無法原諒的話,那麼她也無法原諒。
再抬頭,安言神色已然如常,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趕緊走吧,我還要趕著回去製作丸藥呢。安言輕聲催促著,抬腳就在前面走著了。
白平無奈的摸了摸腦袋,忙跟上安言,在旁邊說道:我說錦繡啊,你至於這麼賣命嗎?這些天除了抽空聽我說打聽來的關於三叔公家的事情外,其它的時間你全部用來製作藥丸了。我都不知道,那麼多藥丸製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