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時候就註定要將我的兒子剋死!”
流煙清越聽越糊塗,繼續問道:“可是,我聽他們說,皇后的兒子被……已經死了。”
流花清仰天大笑,衝著流煙清說道:“你真好笑,皇后怎麼會生下皇子呢?她生下的是個女孩,而只有我這般尊貴的身份才能生下皇子,只不過被皇后那個老妖婆害死了,我可憐的孩子,沒出生就被她害死了。”
流煙清一愣,方才她不是說整天跟著流花清後面麼?怎麼卻說沒有出生就被害死了?皇子到底是誰的?公主又是誰的?
流花清伏在桌子上,面容呆滯的笑著,一隻手在佈滿灰塵的桌子上畫著什麼,突然騰地起身,笑道:“我是世上最美的人,連夜王都為我著迷!”
聽到這麼說,流煙清突然想到在第一次自己進宮的時候流花清似乎對空明夜有著好感,本以為那只是流花清為了氣自己而故意對空明夜曖昧有加,可是沒有想到的是,這些年來,流花清心裡依然裝著空明夜,哪怕在被關在冷宮的時候,都還能記得空明夜。
“你知道夜王是誰麼?”流煙清問道。
流花清笑著看流煙清一眼,緩緩說道:“當然知道,夜王不就是我的夫君麼,他英俊挺拔,文武雙全,英明神武,許多女人都暗自喜歡他,不過妹妹,別以為姐姐我不知道,你跟在空明瑾的身邊做皇貴妃,其實心裡一直喜歡著夜王吧,哈哈,不過告訴你,夜王他喜歡的是我,一直是我!”
流煙清緩緩從凳子上起身,緊蹙的眉頭驟然舒展開來,終於知道一切是怎麼回事了,原來現在的流花清確確實實已經瘋了,她已經分不清任何事實了,甚至這麼多年一直沉浸在幻想中,幻想著自己的孩子是個皇子,幻想自己的孩子整天粘著自己。
甚至自己心底默默的藏著的那個人,也都在幻想能與他共度一生一世。流花清無疑是個悲慘的例子,同樣是深愛著自己所愛的人,靈雪兒至少比她幸福的許多,她用盡一生精力想要挽回這段感情,最終夜王的心裡還是有她的存在的,至少空明夜親眼看著靈雪兒死去。
而流花清呢?她註定只是空明夜不痛不癢的一個過客,流花清等待的或許就是孤獨的老去,寂寞的死去,還有沉浸在幻想中,與事實顛倒。
“你幸福過麼?”流煙清決定不拆穿她。
她說:“很幸福很幸福。”
流煙清發現了昏暗光線下流花清眼角的一絲晶瑩,流煙清笑著說道:“那麼我祝你們永遠幸福。”
流花清輕蔑的看了眼流煙清,眼神陡然間轉變成憤怒,死死的盯著流煙清冷靜的說道:“你將夜王藏哪兒了?為什麼這麼久我都沒有看到過夜王?前些日子還與我一同起床的呢,你看,他的衣服還留在我的床上呢!”
流煙清順著她的身後看去,盡頭牆角處的床榻邊的破舊帷幕被掛起來,隱約看到裡面有深藍色的工夫,而只有這種衣服才是太醫院所穿戴的宮服。
流煙清大驚,難道是空明瑾的妃子在與太醫做苟且之事麼?如果是這樣的話,最終的接過也只是被砍頭了,可是面對這一個半瘋半傻的女人,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是不應該被定罪的吧。
這是流煙清心裡所想的最好的一種,因為在現代社會講求的是‘不知者不罪’,這一旦在古代的封建社會,就難以保證了。只怕流花清最終結果也是難逃一死。
可是這個手柄就要看自己該不該洩露出去了,是該留流花清一命,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呢?
“流花清,你知道那個男人是誰麼?”流煙清正色道。
流花清的表情露出無比得意,輕笑道:“妹妹,你在說什麼呢?那個人當然是夜王殿下了,難道還是別人不成?若是真這樣的話,那姐姐我直接自刎得了。”
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