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血印子映在如玉光潔的額角上面,她哭到像是斷了氣,卻又能很好控制語速委屈道來,“師傅,弟子……向來克已守道斷不敢有半點疏忽,師傅,您是不是聽了什麼小心讒言誤會了弟子啊……。”
如不是微清道君親眼看到她辱罵扶搖,這會還會有可能會讓她一翻可憐給矇騙了過去。再沒有回頭,聲色也冷了下來,“不反悔改的孽障,回到道府裡好生反省,沒有本道君令不得蹋出半步!”
姬如鳳一聽,整個輕子頓時嬌弱下來;失魂落魄坐著地面好久都不曾驚醒過來。她怎麼也想不明白這是怎麼了,前時還好端端的,師傅對她也是和言悅色,還有意無意提到會再在四峰長老面前提她為堯吾峰長老,怎麼……怎麼來了次朝華殿就變了呢?
怎麼什麼都變了呢……。
抹抹淚水,臉無表情的姬如鳳站起身轉頭目光狠戾瞪了一眼朝華殿;看來,她與這朝華殿是犯衝了!
當年,第一次與父親前來朝華殿本意是拜師,最後連陵夷道君的面都不曾見到。
又一次,在朝華殿里君歸於拒絕於她。
今日,就連平日待她最好的師傅也是面如寒霜冷眼相對她。
朝華殿,陵夷道君,空無峰,姬扶搖……你們……你們為何在擋她道!為何要擋她道!
一路回到堯吾峰,正好碰到剛為弟子效了武技的李榮航。他一見姬如鳳面容憔悴,鬢髮凌亂,心痛到他忽忙走來攙住姬如鳳,“師妹,你……你這是遇到什麼了?快告訴大師兄,大師兄為你出口惡氣。”
此時,她誰也不想搭理。這李榮航打的什麼主意在他送她霓裳衣便知道了,當真是賴蛤蟆想吃天鵝肉,她姬如鳳也是這平庸之輩可肖想的?
沒有好心情的姬如鳳推開他,不好氣冷漠道:“師妹並無不妥,師兄,請讓好。”她力氣很大把李榮航推開數步之遠。
不氣妥追上去,李榮航俊容陰沉,嘴角抿緊固執著再次攙扶起意中人,“別亂動,再推來推去所有師弟們都要看過來了,師妹,讓我送你回道府。”
無論她如何待他,他還是死心塌倒跟著。
姬如鳳心情極惡同,強忍著火氣任由他一道攙扶。走到半途,她突然地腦子裡有靈光閃過,冷臉一轉已有甜笑起來。
低下頭,羞澀一笑,“師兄,剛才……剛才師妹失禮了,師兄莫怪啊。”
“我知道你有心事,沒事,我沒有放在心上。”李榮航一見她笑起,心裡頓像是瀼了蜜,“跟師兄說說剛才倒底怎麼說,說出來也許心情會好很多。”
等了就是他這句話了。傻子來著,就一個笑都上他美上好幾天。
姬如鳳幽幽一嘆,道:“還不是我那妹妹,現在的元嬰大能扶搖道君。”其實知曉扶搖已是元嬰修士的弟子並不多,李榮航道法不精,一心沉於武道,便對此毫無知曉。
聞言,他還愣了下,“扶搖師叔,都……都是元嬰大能了?”沒有記錯的話,這位師叔比師妹年紀還要少啊,更何況還是個五系廢靈根。
怎麼可能……一下子成了元嬰大能。
撫撫鬢角,姬如鳳聲色得咽,“嗯,她一成了元嬰大能便有意在幾位長老,道君面前散播謠言,就連再公正不過的陵夷道君都聽信其讒言,最後,師傅……師傅……”
姬如鳳掩面低低抽泣起來,撲在李榮航懷裡那個梨花帶淚好不惹人憐惜。
哭到李榮航心都是碎了。
笨拙拍拍她後背,安慰道:“別哭,別哭,都說日長久見心。那扶搖道君也得意不了多久,自然會露出真面目。你放心,我會向師傅求情的,他難道不相信你的為人麼?”
“光師傅相信我有什麼用啊,門派弟子又有幾個相信我?現在扶搖都是元嬰大能,弟子們自然是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