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原是先前世尊如來說與魔神聽的，如今卻被原封不動地還了回來。

因果迴圈，莫過如此！

世尊如來見此情形，也只能停下腳步。

有魔神在旁阻攔，哪怕是片刻，他也難以脫身。

實在是有心無力。

……

東海歸墟之地。

十數道氣息強大到令人心驚的身影不知何時已靜靜地佇立在此。

心魔之魔波旬望著眼前的海眼歸墟，臉上頓時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就是此地，魔祖所言的歸墟，乃是永劫之地於人間的入口。”

上次東海之爭，只有魔神、秦寒、敖烈知曉這東海歸墟的所在。

波旬雖聽魔神提起過此事，卻未曾親身來過。

因此，也是花費了不少時日，才終於尋到了這神秘的入口。

“魔神之言，真的可信嗎?”

波旬身旁，瑤池神色雍容，但目光中卻透露出一絲疑慮。

似仙似魔，讓人難以揣度她的真實想法。

此刻提出了質疑。

東海歸墟，的確瀰漫著無盡的恐怖氣息。

她初到此地，一眼便知曉這是魔地，即便她身負王母神位，天賦異稟，也不免感到一陣驚悚。

她滿心懷疑，波旬是否真有能力開啟所謂的永劫之地。

更害怕偷雞不成蝕把米，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

“魔祖所言，必然不會有錯。”

波旬信心滿滿。

“更何況，如今王母娘娘您還有別的選擇嗎?”

自從刑天逆伐，天庭陷入大亂以來，波旬和瑤池都察覺到了情況的不妙。

再加上魔神久久未歸，更是表明此次劫難非比尋常。

故而，幾人遵循魔神離去時的囑咐，匆忙抽身來到東海歸墟之地。

妄圖火中取栗，開啟永劫之地。

瑤池聽聞此言，神色漠然。

畢竟昊天已死，此時再來糾結這些已無多大意義。

波旬卻未理會她的想法，抬手間釋放出億萬生魂，還有無數的血食，盡數落入東海歸墟之中。

更有幾塊神骨靈髓作為祭品，用以催化歸墟。

此乃魔道的禁忌手段。

是殺生的大術，承載著無量的因果。

當然，效果也是極為非凡。

原本這歸墟三十年一吞，三十年一吐。

需經歷無盡量劫，億億歲月才有可能演化成永劫之地。

然而此刻，竟在瞬間變得狂暴起來。

那吞吐呼吸之間，令天地為之震動，四海難以安寧。

即便是波旬等人，也在瞬間被洶湧的水浪掀翻至萬里之外。

“歸墟，在生長。”

波旬望著眼前的驚人動靜，不僅沒有驚慌，反而滿心歡喜。

這樣的結果正是他所期望的。

“波旬，難道這樣就能夠開啟永劫之地了嗎？”

波旬身邊，天主帝釋天威嚴地問道。

“這樣當然打不開永劫之地，應該說這世間根本沒有力量能夠將其完全開啟。”

波旬臉上掛著古怪的笑容。

其餘人都是一愣。

若是如此，豈不是說他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無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