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喃喃自語地說了些粗魯的話。
“那這個費瑟斯通是怎麼回事?”馬龍問。
“動機?”
“也許他一直在挪用你們的資金,”馬龍說。“不管怎樣,我肯定會查清楚的。”
短暫的沉默。
“很多年前,他差點和亞歷克斯姨媽結婚,”海倫說。“我記得母親跟我提起過這件事。但沒人知道為什麼最後沒成。”
“這也可能是個動機,”馬龍說。
接下來是一陣更長的沉默,每個人都試圖想象奧利弗·費瑟斯通透過電話模仿霍莉的聲音,用事故把格倫和帕金斯從房子裡騙走,爬上亞歷克斯·英格哈特房間的窗戶,然後謀殺了她。但沒人能想象得出來。
“你忘了,”約翰·馬龍邊說邊把菸灰灑在了領帶上。“這一切發生的時候,霍莉在哪裡?”
沉默幾乎令人窒息。
“她在保護某個人,”格倫熱心地說道。“她認為某個她所愛的人做了這件事,所以她編造了這個瘋狂而不可思議的故事——比如戴頓,她愛他……”
“迪克在藍色酒店指揮樂隊,一直到凌晨四點過後,”傑克提醒他。
格倫看著他眨了眨眼。“好吧,是某個人。也許,哦,天哪,也許她認為是我乾的,她正在保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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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是你嗎?”傑克刻薄地說。
格倫沒有理他。“如果霍莉沒有從監獄裡出來,我本來就打算承認謀殺。”
“格倫,”海倫開始懇求。“你不是真的想……”
“難道我就沒有動機嗎?”格倫繼續說道。“亞歷克斯姨媽總是打壓我,我自己沒有錢,直到她去世我才會有。我本來打算告訴他們是我乾的,這樣霍莉就有機會逃走了。”
“你忘了,”馬龍友好地說,“警察很清楚,三點鐘的時候你和帕金斯一家在一起,正從鎮上回來。”
格倫嘆了口氣。
“那麼三點鐘的時候霍莉在哪兒?”海倫問。
沒有人回答。
傑克欽佩地看著海倫,心想她擁有的不是美麗,不是可愛,而是一種完美,同時他也想知道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逐一地看著他們:矮小、紅臉的馬龍,眼皮腫脹,領帶歪到一邊;格倫,橄欖色的面板不自然地蒼白,潮溼的黑髮凌亂;海倫,她那大理石般的臉龐上,明亮的藍眼睛沒有任何表情。
房間裡異常安靜。一股黑暗而冰冷的感覺悄悄爬進了傑克的腦海。他憤怒地告訴自己,這是宿醉的後果,但他知道不是。房間裡瀰漫著一股死亡的氣息,死亡,和對即將到來的恐怖,的預感,一種難以形容、無法言說的恐怖,血腥、暴力和一個變得瘋狂的世界。這是某種無法解釋的感應嗎?他不知道,也不敢去探究。但他確實知道將會有一場悲劇,而且會牽連到他自己……某個他不知道的人將會以可怕、駭人的方式死去,而他將無助地看著那個人死去,聽著那個人在突如其來的死亡面前尖叫,而天空染成了猩紅和火焰一樣的顏色。
“這房子裡的火柴都跑到哪裡去了?”海倫突然在沉默中說道,打破了那種詭異的氣氛。
還沒等任何人再說一句話,帕金斯開啟了書房的門,讓悲觀的弗萊克先生進來。
賈斯珀·弗萊克是個不快樂的人。作為熟悉楓樹公園的人,他有義務協助縣當局處理這件令人痛苦的事情。這是一項不愉快且尷尬的任務。他擔任楓樹公園警長近三十年,以前從未遇到過這樣的麻煩。他的職責是防止任何可能的給楓樹公園的居民帶來煩惱的事情發生,保護他們免受侵擾,並偶爾解決他們因衝動而陷入的小麻煩。他隱約覺得,這起謀殺案是楓樹公園的人在偶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