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習慣的。”
“我永遠都不會習慣這個,傑克。我會一直的想,走進來然後發現他死了,即使當我變成一個老掉牙、也沒人再喜歡的老太太時,我也不會忘記,傑克,我以後再也不會快樂了,永遠,永遠,永遠都不會。”
“振作起來,”傑克說,“你又不是得了花粉症。”
她停止了哭泣,看著他。“花粉症怎麼了?”
“我的意思是,”傑克說,“想想看,如果所有這些事情都發生在你身上,你有這麼多麻煩,然後除此之外,你還得了花粉症。那才真的叫可怕呢。”
她沉默了一會兒,終於擠出了一個微笑。
“也許我應該喝點酒。”
“也許你應該先洗洗臉,”傑克說。
她想了想。“我想我確實應該先洗洗臉。”
傑克踱步走到廚房,海倫正忙著擺弄黑麥威士忌的酒杯和酒瓶。“我很高興這事兒過去了。”
“我不知道,不過我覺得你那種同情的方式也許還真是挺好的,”海倫評論道,“也許帶她來這裡是個好主意。從現在起,她以後會越來越好。”她端著酒杯和酒瓶走進客廳,倒好酒放在桌上,然後坐在地板上。
內爾回來了,她的臉已經洗過了。
“嗯,”傑克說著,把一杯酒遞到內爾手裡,“現在也許我們可以試著把這個事情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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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內爾問,“是誰殺了吉弗斯先生?”
“是你嗎?”他非常冷靜地問道。
她盯著他。“傑克,你真的認為是我乾的嗎?”
他避開了她的目光。“嗯,畢竟,你在那裡。據我所知,你有最好的理由這麼做。”
“傑克,別傻了,”海倫憤怒地說,“你知道她沒開槍。”
他嘆了口氣。“我什麼都不知道。她有可能開槍,也可能就這麼做了。這就是為什麼我這麼急著要把屍體從那裡弄走。”
“但我沒有,傑克,”內爾絕望地說。
“好吧,我們接下來就假設你沒有,如果你說謊了,那就願上帝保佑你吧。如果你沒有——那麼誰會想槍殺吉弗斯先生呢?”
“問題來了,”海倫說,“試音中的誰會足夠了解他,並且想殺了他?”
“據我所知,”傑克若有所思地說,“那裡唯一認識他的人就是聖約翰。你說呢,內爾?”
“你說得可能對。我幾個月前見過他一次。他是費城人。我想不出工作室裡哪個人認識他,除了可能偶然被介紹過。更重要的是,由於是秘密試音,外面沒人知道他在那裡,除了演員和我們,我肯定演員都不認識他。”
傑克嘆了口氣。“那就只剩下你和聖約翰了,”他說,“天知道,聖約翰不會殺他。不然,不會給他安排了一場秘密試音來推銷節目,並且經歷了所有秘密試音該做的事情之後……而且還是在他的拇囊炎發作的那天。不,即使聖約翰想殺他,也會先讓他先聽完試音。”
“那就只剩下我了,”內爾緩緩地說,“但傑克,我沒有。”
“好吧,”傑克說,“那就到此為止。有一個非常相關的事實,就是我們發現屍體時,你自己無意中指出的。記得嗎?你說過……‘但沒人會槍殺一個潛在的贊助商。他一定是被誤認為是別人了。’”
“他當時背對著門坐著,”內爾緩緩地說,“只露出了後腦勺。而且客戶室的燈光也不太亮。他們故意把燈光調暗,這樣潛在的贊助商就不會在聽試音開始的時候看時間表了。但他可能被誤認成誰了呢?”
“試音的時候還有誰會在客戶室裡?”
“除了聖約翰,沒有別人。”她頓了頓,盯著他說,“但傑克,這意味著有人想謀殺聖約翰。而我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