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他叫了一輛計程車,讓司機開往旅行社,最後說,“你要是再提那個荒唐的賭約,我就把你一個人留給海倫去面對。”
當他們預訂好六點的飛機時,已經快兩點半了。由於假日的交通擁堵,環道和密歇根大道上的車輛又難以在雨中前行,當這兩個人到達德雷克酒吧時,時間剛剛過三點。
海倫和她父親坐在角落裡的一張小桌旁。喬治·布蘭德起身迎接他們。
“時候不早了,”他以一個出乎意料的愉快的語氣開始說道。
海倫抬起頭,微笑著。“你好,親愛的,我剛要開始擔心你呢。”
“剛要開始!”突然,傑克瞪著她,眼裡閃著怒火。“你是說你一直沒擔心過我?”
“為什麼呢,我知道你遲早會來找我的。”
“說得好!”他重重地坐下。“想想我可能遭遇了什麼,我可能被卡車撞了,我可能突發失憶,我可能被綁架了,幾乎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而你卻一點也不擔心,我想你甚至都沒想過給警察打電話。”
海倫尖酸地說,“我已經受夠了警察了,足夠我一段時間不想見到他們。”她的聲音出乎意料地變得溫柔。“哦,傑克,對不起,我沒有為你擔心,真是太對不起了!”
他沉思地看著她。“我原諒你,這次原諒你。”
他的目光和喬治·布蘭德的目光相遇,一個長久的眼神交換,充滿彼此之間的心照不宣,那眼神似乎在說,一旦你知道了該怎麼應對,處理這些女人的事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事實是,”傑克終於開始說道。
喬治·布蘭德打斷了他。“有律師在場的時候,永遠不要說實話。”
馬龍向服務員示意,點了一輪黑麥威士忌和蘇打水,然後說,“事實是,他出去見了另一個女人。”
傑克心想,說實話的妙處在於,從來沒有人真的相信。兩杯酒後,他感覺自己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於是講述了自己與盧拉梅·揚瑞的會面。海倫立刻宣佈,她必須取消飛機預訂,因為她拒絕離開芝加哥,除非她嘗試了盧拉梅的玉米酒調製的新款南方聯盟雞尾酒配方。她甚至已經給它起了一個名字,叫做“叛逆者的吶喊”。
她和馬龍立刻就可能的配料展開了激烈的爭論,而喬治·布蘭德則在一旁提出建議。傑克宣佈,由於他既不是化學家,也不是調酒師,更不是毒物學家,他對這件事沒有興趣,於是出去買報紙了。當他拿著報紙回來時,臉色比之前蒼白了許多,眼睛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他把報紙扔在桌上,指著一篇報道,報道說的是一個穿著鏽跡斑斑的黑色大衣的小個子男子在州街和麥迪遜街交口處,被槍殺,在數百名目擊者的面前。
“你從沒想過她真的會這麼做,”他對馬龍說。“當她打賭的時候,你以為她只是在開玩笑。”他的聲音異常冷靜。“嗯,這就是結果!”
:()馬龍探案之三點的迷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