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陪著兩位佳人在遊園中閒逛,引來大批豔羨的目光。
可是有人卻看不得他如此瀟灑。
那柔弱書生帶著一群幫手過來,呼啦啦湧到蕭墨面前,隱隱將三人圍住。
他指著蕭墨,對另一個書生道:“常師兄,就是他!”
那姓常的師兄年紀已經挺大了,面色沉穩,似乎是眾人的主心骨。
他打量了一番蕭墨,皺眉問道:“兄臺來此也是為了參加詩會吧,無故打人是不是不太合適?”
蕭墨不禁失笑道:“我何時打他了?”
常師兄扭頭看向那柔弱書生,面露詢問之色。
柔弱書生面色漲的通紅,把手放在自己脖子上,比劃著蕭墨當時怎麼對待他的。
“他當時就這麼拽著我,”他叫道,“然後把我甩到旁邊,差點讓我跌倒!”
言語之間,似乎受了多大的委屈。
常師兄盯著蕭墨,說道:“雖然我這師弟並未受傷,但是我想兄臺應該給個說法吧。”
“那閣下怎麼不問一下我為什麼要將他甩到一邊?”
“無論如何,兄臺都不應該動手。”常師兄理所當然地說道。
君子動口不動手,哪有讀書人上來就拎人脖子的?
蕭墨笑了笑,他算是明白了,講理是假,找麻煩是真。
這些人都是一派的,幫親不幫理。
既然這樣,蕭墨也懶得和他們講道理了,他隨意地問道:“你們是哪一學派的,院長是何許人也?”
常師兄面色一變,這人口氣好大。
他試探性地問道:“兄臺問這個幹嘛?”
“我想與探討一下貴院的學風建設,”蕭墨輕笑道,“莫非淨培養一些不知廉恥、黑白不分的腐儒不成?”
此話一出,面前一群書生頓時義憤填膺,氣的面色漲紅。
他們顫抖著手指著蕭墨的鼻子罵道:“豎子,實在無禮至極!”
蕭墨身後的姬清寒也覺得蕭墨罵的有點髒了,她與念卿安對視一眼。
她莫名感到念卿安有些開心,俏臉上帶著面紗都掩蓋不住的悅色。
難道她就這麼喜歡拱火看熱鬧嗎?
姬清寒黛眉微蹙,這可是個不好的習慣,得改。
常師兄也怒火中燒,但是他拼命保持理智,咬牙切齒地反問道:“莫非兄臺以為自己比我們更懂禮義廉恥?”
在他看來,這個打扮十分儒雅的貴公子言行舉止絲毫沒有讀書人的風範,這才叫真正的不知廉恥。
“我們是青城書院的學生,”常師兄沉聲說道,“敢問兄臺是哪個書院的,語氣竟如此狂妄?”
“人民書院。”
這群書生一陣鬨笑,面露不屑之色。
神都有四大書院,培養了最多的官僚與大文豪,壟斷了階級上升的渠道。
何曾有這所謂的“人民書院”?
不入流的私塾罷了。
常師兄突然不那麼生氣了。
他認為蕭墨屬於那種沒見過世面的小儒生,初生牛犢不怕虎,語氣狂妄了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常師兄搖了搖頭,說道:“兄臺還得等熟讀了四書五經,瞭解策論與儒家經義之後,再來說這麼狂妄的話吧。”
說罷,他們也不想再和蕭墨糾纏。
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書生,對這個世界的理解十分有限,不值得他們這些棟樑之材浪費時間。
“我們走吧。”
他帶著身後的同門,轉身離開這裡,也不打算再要求蕭墨道歉了。
那被蕭墨拎脖子的柔弱書生,憤憤地瞪了蕭墨一眼,然後又不捨地看了念卿安一眼,轉身跟著師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