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人影綽綽，來來往往，雖然他覺得這些深海人類族看起來很奇怪，但還是能看出他們應該都是和顧西一個族群。

船身寫著各種文字，艾思回想之前看過的期刊，勉強辨認出其中幾個字——“人類復興會”。

“噗嚕嚕？”艾思歪了歪腦袋，這名字聽起來怎麼這麼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

他操縱著冰，悄悄靠近最大最豪華的一艘船，那些人的交談聲斷斷續續傳入耳中。

“跟蹤盧曼那個女人到這兒了。”一個粗獷的聲音說道。

“她已經和人接頭，我們不敢靠太近。”另一個聲音有些緊張。

忽然，一個聲音格外激動地喊道：“肯定是顧西！肯定是她！”

“周暗，你冷靜點。”另一個聲音響起，帶著明顯的不耐煩，“現在還沒有證據，你別發瘋。”

“王哥，相信我，一定是顧西！除了她，誰還有這麼大本事，能在深海里搞出這麼大動靜？”周暗的聲音裡充滿了篤定和一絲難以察覺的怨恨。

“我當然對顧西感興趣，但現在八字還沒一撇，你別總疑神疑鬼。”王哥的聲音低沉，聽不出喜怒。

艾思靜靜聽著，心中暗忖，這個叫周暗的人，胡亂猜測，居然猜對了。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運氣好到爆棚。

不過，這個“人類復興會”到底是什麼來頭？似乎在找盧曼，又在找顧西。聽起來就沒有什麼善意。

重要的訊息已經得到，艾思轉身沒入水中，悄無聲息地離開，準備回去向顧西報告。

“噗嚕嚕～這下有好戲看了。”艾思一邊遊，一邊盤算著，要不要順便給這些船來個“冰鎮”大禮包？

就在這時，顧西的聲音傳來。

“艾思，怎麼樣？打探到什麼了嗎？”

“噗嚕嚕~有很多船，船上掛著‘人類復興會’幾個字，他們說是跟蹤盧曼，想知道和盧曼對接的人。另外，還在找你。”

顧西驚訝，“找我？找我幹什麼？”

“噗嚕嚕~不知道，不過這些人看起來來者不善。尤其有一個叫周暗的人，他似乎和你有仇。”

“周~暗？是誰？”顧西疑惑，她不記得自己認識這麼一個人。不過以她的名氣，應該樹敵也不少。

“噗嚕嚕！我現在回來嗎？”

顧西一愣，“那你不回來幹什麼？”

“噗嚕嚕~我想給他們一個冰鎮大禮包。”

顧西一聽，腦殼痛，她不知道艾思怎麼又學會一個新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