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的如死寂一般的沉重。
夏子悠難受地逸出,“我不想跟你爭執,我只是……”
“你只是不相信我說的話。”
談易謙吐出冷厲的字眼,狠狠地捶了一下方向盤,最後,談易謙陰暗地笑了,他嘲諷的笑聲充斥在車內狹小的空間。
“夏子悠,我倒想問你,就算我真的對金澤旭做了什麼,此時此刻你為什麼會站在金澤旭那邊而不是義無反顧的支援我,支援你的丈夫!!”他將她拉向她,“為什麼?”
她哽咽地解釋道,“任何事我都可以衣服反顧地支援你,可是,我不希望你傷害到澤旭……他有過很多的過錯,但他幫助過我很多,在我出獄後彷徨無助的日子裡是他引導我堅強地活下去,我在馬累的三年亦是他每天打電話鼓勵我……我可以不和他成為朋友,卻不允許自己傷害到他,而你是我的丈夫,在我看來,你對他的傷害就等同於我對他的傷害,我不想這樣……”
“好,很好……”他俊逸的臉龐因為隱忍而抽搐著,這一刻若面對的人不是她,她也許已經死了一千一萬次,但是……他如沖天的怒氣被漸漸地壓制在心底,他慢慢地鬆開了她,冷冷地笑了一聲。
她看著他,他的表情冷硬如石。
她沒有再說話,轉過臉,將眸光平靜地睇向前方。
他踩下油門,車子繼續前進,只是,車廂內陷入了他們結婚以來從未有過的靜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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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易謙送夏子悠回到別墅後便徑直驅車離去。
夏子悠在別墅門前望著消失的車影,心亦撕扯著隱隱的痛楚。
……
“談氏”。
暗夜中,談易謙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沉靜思索。
倏地,他的身後傳來一道腳步聲,羅伯特的聲音卻隨之傳來,“我原本想要去你家蹭頓晚餐,但是你不在,我又見小悠妹妹的心情好像不太好,所以我想你和小悠妹妹是吵架了……知道你在這裡,所以帶了一瓶82年的拉菲跟你喝一杯。”
羅伯特徑直移至辦公室的酒櫃前,而後兀自斟了兩杯拉菲。
羅伯特將酒杯遞予談易謙,“這是我在會所珍藏的拉菲,若不是感激你替我查到一純的行蹤,我也捨不得拿出來。”
甚至沒有看羅伯特一眼,談易謙清冷的字眼便已經傳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談易謙一貫都是冷冷冰冰,若不是在別墅看見夏子悠黯然失落的模樣,羅伯特此刻也猜不到談易謙的心情欠佳,羅伯特於是將酒杯放置在辦公桌面,以好友的關心語氣道,“你肯聽小悠妹妹的勸說幫我查一純的行蹤想來你們也不是為了這件事而爭執……說吧,你們之間出了什麼問題?”
談易謙全身散發肅冷,卻並不出聲。
羅伯特倚在談易謙身畔牆面,勸道,“你別忘記,我可是一個可以在男女事情上替你籌謀劃策的人,何況小悠妹妹的性子我也清楚,你告訴我,也許我可以幫你們解決。”
談易謙在此刻轉身,徑直邁開步伐。
羅伯特立即追了上去,奈何談易謙已經步入電梯。
羅伯特最終沒有追上談易謙,卻能夠感覺到談易謙今晚的心情已經糟糕到極點,因為談易謙心情糟糕的時候通常也是他最平靜的時候。
……
別墅。
夜深人靜,夏子悠抱著抱枕坐在沙發上,她不斷抬眸看著牆上的時鐘,然而,時鐘快知道十二的時候,他卻依然沒有出現。
夏子悠靠坐在沙發上,心頭隱隱泛著疼痛。
他這是跟她生氣嗎?她不理解……他為什麼要跟她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