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痛苦地被槍殺。
孫藝恩嘴裡嘀咕著臺詞,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這場戲是她的最後一場戲,而且現在已經挺晚的了,不少工作人員和其他演員的情緒也都有點低迷,如果發揮不好的話估計又要拖到很晚。
拍攝到了尾聲,天氣也變涼了不少。
孫藝恩裹著一件外套在冷風中打了一個噴嚏。
扮演男主角的演員看得出孫藝恩有點緊張,開了幾個玩笑緩解了一下工作氣氛。
“開始。”
在待命區域的孫藝恩聽見了導演的喊聲,與扮演女主角的演員對視了一下分別開始進入各自的角色。
李時昊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被迷惑了,明明之前就察覺到了那個看似柔弱的金仁愛其實就是兇手,但是上一次卻因為大意被對方用電擊器給擊昏過去了。
如果是常人的話,作案多次被發現應該會選擇逃跑,可是對方不是。
披著人皮的怪物想要報復他。
用那張面孔欺騙了初雅,把她帶走了。
他駕車匆忙趕到了廢棄的工廠,這是金仁愛第一次作案的時候的地點。
她就像一個偏執的瘋子,想要在這裡完成她最後一次的“作品”。
李時昊想起了在她住所地下室發現的那些油畫,畫著被害人垂死掙扎時候的痛苦。
他不敢停下腳步,生怕晚了一步初雅就慘遭毒手。
就在他失去方向的時候,他聽見了尖叫聲。
朝著尖叫的方向尋覓過去,李時昊看到了穿著白裙的金仁愛站在偌大的工廠二樓,而林初雅被綁在那邊。
金仁愛的手裡握著匕首,上面淌著血跡。
聽到了李時昊的動靜,金仁愛緩慢地轉過了身。
帶著那見過了無數次的微笑,只不過這一次她的眼裡多了瘋狂。
“果然警官先生還是那麼能幹。”她空出的手捂著握著匕首的手臂,那是上一次因為李時昊受傷的地方,她的話語中有那麼幾分咬牙切齒。
身為一個以看別人痛苦為樂的人自己卻非常討厭疼痛。
“你對她做了什麼?”
“只不過是回報罷了。”金仁愛看著李時昊的手試圖摸上腰帶,握著手裡的匕首逼近喘著氣面色蒼白的林初雅,“警官先生的女朋友很堅強呢。”
“能不能請你把槍扔給我呢?不然我可能不知道會做出些什麼。”金仁愛笑的得體,匕首上的血跡沾染了她的袖口。
孫藝恩覺得自己的表現到現在為止都很好,導演喊了CUT,讓演員們稍微休息一下然後拍攝下一幕。
被李時昊帶來的別的警官擊中肩膀的金仁愛歇斯底里的發狂的一幕。
孫藝恩活動了一下臉部肌肉,最後沒有反抗能力的金仁愛還會被男主給補一刀,她在特定的位置放置好血袋,到時候只要掐破然後倒地就好了。
為別人的死亡感到興奮的變態在自己體驗到疼痛的時候,那種恐懼和絕望證明了金仁愛說到底還就是一個人罷了。
捂著肩膀的金仁愛的手顫抖著,她感覺到了有液體從那疼痛的地方湧出。
她見過好幾次血,可是每次那些血都不會弄髒她的衣服,那些傷口都不會讓她感到疼痛。
“好痛……”她尖叫了起來,站在李時昊身邊的一個警官警惕地舉起了槍,但是卻被李時昊攔了一下。
金仁愛歇斯底里地喊著好痛,臉上全是淚水完全沒有之前那副悠閒的模樣。
李時昊一時間發出了一聲悶笑,他緩慢地走了過去。
居高臨下看著蜷縮在地上,無力掙扎的金仁愛。
“……”金仁愛聽見了李時昊拔槍的動靜,她抬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