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深淵的召喚

震動越來越強烈，陳凱幾乎無法站穩。他一把抓住李凌的肩膀，試圖將他拉離井口，但李凌就像被釘在那裡一樣，無論如何都不肯動分毫。

“李凌，你瘋了！”陳凱的聲音已經帶著哭腔，“離開這裡，馬上！”

李凌緩緩回過頭，眼神裡帶著一種複雜的情緒。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井蓋，看到了一些別人無法理解的東西，那不是恐懼，而是某種痴迷，甚至是……渴望。

“凱，”李凌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它在下面，它在呼喚我。”

“它？它到底是什麼？”陳凱怒吼道，他抓住李凌的手臂，試圖將他從井口前拉走，但李凌的身體像灌了鉛似的，紋絲不動。

“我們不能走，凱。”李凌的目光直視井下，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莫名的狂熱，“我們已經太接近真相了。如果我們現在離開，這一切就白費了。”

“什麼真相？這些聲音？這些鬼哭狼嚎？”陳凱的臉色蒼白，手指顫抖著指向井口，“你根本不知道下面有什麼！這不是冒險，這是自殺！”

就在這時，一陣更加刺耳的聲音從井下傳來，那聲音混雜著低語和尖叫，直擊兩人的耳膜。陳凱捂住耳朵，蹲下身子痛苦地呻吟，而李凌卻像沒有聽見一樣，反而更加專注地盯著井下，雙眼微微發亮。

“它在說話，凱，”李凌喃喃道，彷彿陷入了某種無法自拔的幻覺，“它在告訴我一個秘密，一個我們從未了解的秘密。”

陳凱瞪大眼睛，滿臉驚恐地看著李凌。他發現李凌的眼神變得異常空洞，臉上的表情像是被某種力量控制了一樣。他大喊：“李凌，快清醒過來！”

然而，李凌沒有回應。他緩緩彎下腰，伸出手，似乎想要觸碰井口的邊緣。

陳凱驚恐地撲上去，將李凌往後拽了一步。然而，就在兩人拉扯的瞬間，井下傳來一陣低沉的轟鳴聲，緊接著，一股灼熱的氣流從井口噴湧而出，夾雜著濃烈的硫磺味，直衝兩人的臉。

“咳！咳咳！”陳凱被嗆得倒退了幾步，劇烈地咳嗽。他的眼睛被燻得通紅，視線模糊，但他隱約看見井口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緩緩蠕動。

“李凌！”陳凱大喊，但他的聲音淹沒在井下傳來的低語聲中。那些低語聲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尖銳，彷彿無數人同時在耳邊竊竊私語。他無法理解這些聲音的意義，但他能感受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寒意，這種寒意從耳膜直擊靈魂，讓他渾身發冷。

李凌緩緩站起身，他的表情變得異常平靜，甚至帶著一絲微笑。他低頭看了陳凱一眼，然後緩緩開口：“它在召喚我們……不，應該說，它在召喚我。”

陳凱呆住了。他無法理解為什麼李凌會突然變得如此平靜，如此……冷漠。他感覺自己的朋友似乎已經不再是原來的李凌，而是被某種力量奪走了靈魂。

“不行，我不能讓你下去！”陳凱用盡全力抓住李凌的手臂，拼命地將他拉離井口。然而，井下的聲音越來越響，彷彿有無數無形的手在試圖拉住兩人，將他們拖入深淵。

就在這時，井口突然爆發出一陣刺目的紅光，那光芒像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卻沒有帶來任何溫暖，反而讓周圍的空氣變得冰冷刺骨。陳凱的腦海裡閃過一幕奇怪的畫面——無數扭曲的臉龐在紅光中浮現，彷彿掙扎在火海中的亡靈，它們的嘴裡發出痛苦的尖叫，眼神中充滿了無盡的絕望。

“這到底是什麼？”陳凱大喊，他的聲音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真相，凱。”李凌低聲說道，聲音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狂熱，“這是我們尋找的真相。”

陳凱搖著頭，眼淚從臉頰滑落。他看著井下那詭異的紅光，感覺自己的理智正在崩潰。他無法理解，也無法接受這一切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