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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她遲疑地看我一眼,低頭笑了一笑,停住不說。

確實,這些信函有部分自我祖父書房抄出,從而定下大罪。當日情景如寒天飲冰水,點滴在心頭。

媚兒愛的竟是定懷太子?那麼,又是誰在將《媚行深宮》放入邀月樓計授良妃?莫非定懷太子因媚兒壞事失了天下,竟妄想將媚兒鬼魂附於良妃之身,借良妃媚惑文澤不勤國事而丟掉江山?

我心又是一冷,按下疑慮,點頭嘆道:“原說太后娘娘不怎麼待見榮姐姐的歌舞,不喜嬪妃們穿著雪色衣衫——原來竟是為了那媚妃之故。”

琴貴妃嘆道:“想那媚妃雖能迷倒天下所有男子,偏迷不住當今皇上。他們兄弟三人,定懷太子與文浩倒常去看媚妃歌舞,偏咱們的皇上對她不理不睬——也正因為如此,後來皇上登極,媚妃見走投無路便自縊而死。但太后娘娘從此視青樓女子為洪水猛獸,讓皇上下旨嚴禁朝中大臣嫖妓宿娼。”她沉吟了一小會兒,突然便道:“以後請妹妹不必來我處。我幾次幫你,別人豈不疑心?到時竟連我一起計算了,豈不麻煩?”

這是在下逐客令麼——心雖不捨,但聽她話說至此地步,我也不好多說。

琴貴妃清澈的眼波在我臉上轉了一轉,又道:“皇上已將妹妹推上風口浪尖,如同當年之我。妹妹又對皇上情深意切,已犯宮中兵家大忌。只恐一時離了我,而他……他又不在……同嬪雖與你好,卻是個竹筒倒豆的心腸,不能幫你。因此我時時擔心怕負了他的託付,竟使你被害而不得還手……”

她咳個不停。

我忙拿了茶過去,輕輕拍著她後背。琴貴妃低頭哮著氣,說不出話來,只是舉手輕搖……半響,才續說道:“先求生存,後圖發展。你既愛他,定要時刻看清他心……妹妹想一想,朝中那麼多人買官賣官;浩……他為什麼只參奏榮萼兒的父親?陳老將軍謀反一事,真是西託大汗使的反間計麼?以我對皇上的瞭解……”她臉色一白,又並不往下說,而是輕聲道:“‘授人以魚不若授人以漁’,太醫宋佩昭與我自孃家帶來的的婢女可人二人,很得我信任,日後可為妹妹一用。特別是可人,我與她一起長大,情同姐妹……望妹妹今後也同姐妹般待她……

她邊說邊咳,聲越來越小,最後細不可聞……她喘著,突然吐出鮮血……跟著,人軟軟也暈厥過去。

我本萬分狐疑,及見她咳至吐血,一顆心陡然沉冰窖。忙抱入懷中叫她,

只不見迴音。

可人風般進來,抱住琴貴妃大叫:“小姐,小姐!”又茫然道:“怎麼會?怎麼會?!”

一太醫服飾的年青男子閃電般衝入屋中,接過可人手中琴貴妃,半抱入懷。同時拿脈,扎針……一切做妥,他向可人皺眉道:“我不是已讓你偷偷下過解藥麼?”

可人流淚道:“我確是按宋大哥吩咐所辦,絕無半分走樣兒。可是……可是他死了,小姐還能活麼?小姐抱了必死的決心,除了不按時服藥,還日日飲酒折磨自己……

宋佩昭眉頭鎖得更緊;道:“這事咱們不是早就有所防備麼?怎麼……“他深吸幾一氣,突然地臉色便是一肅,厲聲道:“不對,這屋子裡點的是什麼香?”

可人道:“原先用的自是經是大哥看過後方才使的,只是後來……後來他去了,小姐便差可心去要了禮佛的檀香回來,點在屋裡寄託哀思。”

宋佩昭眼中似有鉛水在慢慢凝結,沉聲道:“快滅了去,待我拿回去看看再說。”

又說:“我已用金針封住娘娘的穴道,等會開幾副方子與她吃。此毒好象是‘沙漠之淵’,七日之內身體四肢不得沾到生水——或可有救。切記,沾水必亡!”

我忙吩咐可人:“拿出屋中所有生水。派人可靠日夜輪流守護,任何人進來前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