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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箋長這麼大除了那天在寰華殿目睹刑無涯當眾處死了高鴻信,還沒怎麼經歷過修真界的兇惡殘酷,這實在叫她很難相信。

這件事將紅箋打擊得不輕,她摸著那人留給她的海螺“福疆”,心情十分複雜,覺著要是能有堆沙子叫她將頭埋進去,什麼也不需理會是最好的。

日子一天天過去,紅箋拜了個厲害師父,又有兩位師兄隨時指點,修煉上進步很大,連方崢都跟著受益匪淺,若不是還有姚真那事,她到覺著現在的一切都叫人萬分滿意。知道了那人的底細,他傳授的功法還是否要練下去紅箋本來有些猶疑,可那同元神相關的幾句口訣卻是想忘也忘不了,紅箋時常半夜醒來,發現自己正在修煉那無名功法。

既然是自己控制不了的事,目前看來又未發現什麼害處,紅箋也就隨它去了。她年紀還小,不會為著這點兒事便瞻前顧後地整天惦著,只要不被旁人發現了就好。

誰知她如此小心,竟還是被人看出了端倪。

這一天紅箋在師兄簡繪處,簡繪教她修士自身的修為與神識之間的關係,說了半天,最後簡而言之道:“像練氣期神識,能達到周圍十丈之內閉目宛如親見的已是極致,築基之後可增加數倍,等像師父一樣結了丹,神識便可籠罩整個堆雪崖,待到元嬰,便可像師祖他老人家一樣,閉目放出神識,晚潮峰上發生的一切都會知道得一清二楚。”

紅箋大吃一驚,第一個反應是“糟糕,金大長老是化神,那豈不是整個丹崖宗發生的事他都看在眼中,自己在亂石灘做的那些事莫不是在掩耳盜鈴?”轉念又想不對,若是他知道,哪還會叫神秘人來去自由,並且寰華殿那會兒還對自己那麼和善,這分明是不知道嘛。

簡繪見她一張小臉上神色變幻莫測,有些好笑,說道:“當然這也只是那麼一說,我看師父平素修煉忙得很,沒那閒工夫整天耗費神識看大夥兒在做什麼。再者就如同我們的眼睛會出錯一樣,神識外放也會被矇蔽,你可以試一試,你用神識窺探我,我立時便會察覺,我若不想你看到的東西,你是看不到的,因為你的修為太低了。”

說到最後,他正色道:“說了這麼多,你該知道神識強弱對我們修士而言是何等重要了吧,只有神識大大強過同等修為的人才有可能做到越階挑戰,可惜這關乎天賦,對大多數修士而言老天給的什麼樣便是什麼樣,能夠叫神識變強大的秘法十分珍貴,一旦出現必會引起腥風血雨般的搶奪。”

紅箋吃驚地望著簡繪,而簡繪只是若有深意地衝她笑笑,便住口不言。

紅箋這才確定簡繪說這番話的提點之意,他不知由何處發現自己神識強過同階的練氣學徒,由此推斷出自己有修煉神識的密法,故而轉彎抹角地提醒自己小心謹慎,不要露白。

看不出簡師兄倒是個難得的大好人。

紅箋一時不知做何反應,加上簡繪剛才的一番話,叫她瞭解到此時自己的一言一行說不定正被哪個前輩高人關注,她定了定神,索性接著裝糊塗,恭恭敬敬謝過簡繪指點,簡繪只是點了點頭,默默目送她告辭離開。

自此紅箋暗自警惕,再不敢人前顯露自己的神識。而簡繪也幫她保守了這個秘密,不但沒有和秦寶閒說,便是當著師父閆長青也未吐露一詞。

紅箋和師兄簡繪因為這事親近起來,常去他那裡走動。

慢慢的紅箋發現簡繪這人好像沒什麼朋友,也不常去師父眼前獻殷勤,就整天縮在住處,和二師兄秦寶閒之間的關係也很一般。

紅箋想起關於簡繪的那些傳聞,以前不瞭解這人也到罷了,現在卻不由地為他惋惜,每同他說話之前都要先在心裡想一想,生怕觸及他的傷心事。

這天紅箋正在住處獨自修煉,突覺外界的靈氣流動有異,紅箋詫異地睜開眼,孫幼公是宗主的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