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背上抹一下。”
“哦。”
戚芳弱弱的應了一聲,迷迷糊糊的去把門關了,再次來到蘇忘近前的時候才反應過來,頓時僵住,驚慌道:“你、你不是走了嗎,怎麼、怎麼會在這裡?”
邊說著邊有些手忙腳亂,不知道是該將蘇忘趕出去還是自己先離開。
“那當然是我中途回來了啊。”
蘇忘回答的理所當然,說著拍了拍身邊,招呼戚芳過來,催促道:“快點,背上傷口更多,我自己上藥不方便。”
戚芳莫名其妙,這個人是怎麼如此自然而然的驅使自己的。
她一臉惱火的看著蘇忘,怒道:“這裡是我的房間,你給我出去。”
“哪有,這明明是萬圭和你的房間,要不我找他問問,願不願意我進來待一會。”
“你!”
戚芳氣急,心裡卻是一顫,她莫名的不想讓萬圭知道自己與蘇忘獨處過。
“好了,別愣著了,一會我控制不住,血水流到床上你收拾起來可就麻煩了。”
他如今早已將身上的箭矢去除掉,正靠著真氣鎖住傷口,不然早就被那些官兵循著血跡找上門來了。
蘇忘先前與那神秘灰袍人一戰,雖然對方不曾傾盡全力,可也還是一直處在下風,不過藉著身法靈活,除了結結實實對上的一掌使他氣血翻騰外倒是沒有受傷,如今身上的傷勢基本都是逃走之時被亂箭射中的。
軍陣之下,個人武力的用處被無限縮小。
他做過計算,幾百人齊射的箭矢他站在地面上細心格擋當能全部隔開,但是其結果一定是力竭之後被捉或被射殺,遠端兵器的優勢實在太大,他掌風再強,也難以隔著幾十丈遠傷到人,但是弓箭可以。
他強撐著傷勢一路躲藏,沿途搜尋的官兵雖然多,但是在他隱沒夜色中以後已經沒了太大威脅,只是那灰袍人給他的壓力太大,讓他一時間沒敢再度接近城門。
他最初是想要返回西湖邊的梅莊養傷,但是以他如今的狼狽模樣,搞不好會讓“江南四友”那幾個二五仔當場反水,把他拿下,去東方不敗那請功。
等等,東方不敗?
蘇忘突然愣住,他回想起今夜這莫名其妙的一戰,心中有了一個猜測。
他今日近乎玩笑的猜測是皇帝掛了,現在想來並不是沒有可能,就算不是,宮中也一定是出了什麼天大變故。
南宋皇宮既然有一個灰袍人這等高手,再有另一個也不是全無可能,可對方如今卻也只能在城門處埋伏等待,自然是沒有當場捉住鬧事者。
而如今待在臨安,實力又高強到在皇宮中惹了事還能從容退走的不就只剩下先前所見的“木姑娘”了嗎?
蘇忘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想起自己刻意偽裝出來的嗓音以及攀登城牆之際展露出的輕功,這不是擺明了往身上攬鍋嗎。
難怪那灰袍人認準了自己,怎麼都說不通。
念及此,他氣的一拍大腿,將戚芳嚇了一跳。
戚芳剛才惱怒蘇忘的無恥,但是又不知道怎麼拒絕,正在進退兩難,突然看到蘇忘殺氣騰騰的,不由驚得一顫,就想要離開。
“你現在走出去,我立馬跟著你一起,讓外人知道你房間有個男人衣衫不整的和你呆在一起也無所謂嗎?”
“你無恥!”
戚芳瞬間停住腳步,轉過頭來恨恨地看著他。
蘇忘顯然不以為恥,眼角掃過床上的藥膏嘴巴一努,直接轉過身子,等著她給自己上藥。
戚芳心中糾結許久,終於還是慢慢的走上前去坐到床沿上,看著蘇忘背後的交錯血痕,顫聲道:“你是被誰傷的?”
她可是深知蘇忘的實力,在他面前自己以往所見過的所有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