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膽!”
他話音一出,向問天坐不住了,劈頭一掌向著蘇忘襲來,不管是於公於私他都不能將這句話當作沒聽見。
蘇忘無聲一笑,卻是伸出右手小指虛點,霎時間嗤嗤聲不絕,一道鋒芒無雙的無形劍氣直接刺向向問天掌心。
“無形劍氣?”
向問天大驚,剛才與蘇忘交戰之時可沒見過這等手段,劍氣尚未及身就感到掌心一股刺痛,毫釐之間已經由不得他閃避。
再也顧不得許多,他氣勢一沉,側身下壓,想要藉著身體猛墜之勢躲閃,同時凝聚周身功力在掌心之上,以防萬一。
嗤啦一聲尖銳的聲響劃過,向問天虛拖著手掌立在一旁,他終究是沒能快過蘇忘這突如其來的一劍,還好在掌心凝聚渾厚真氣防護下,僅僅被劃開了一道血口,並沒有太過嚴重。
蘇忘一擊得手,劍勢不停,沒有選擇追擊向問天,畢竟有了防備之後很難再找到這麼好的機會逼人硬接《六脈神劍》了。
他手腕舒展,劍氣挽出一個極為靈活的角度,直接劈向仍舊坐著的任盈盈。
任盈盈完全做不出反應,手中長短雙刀不及出鞘,頭上斗笠已經被劈成兩半,露出秀麗絕倫的面容。
此時正臉色蒼白的凝視著眼前的蘇忘手指,劍氣順著俏臉擦身而過的驚險感覺讓她一時間甚至無法呼吸。
這一劍極快,不過瞬息之間就已經掠過兩人,消散在蘇忘手中,邊上的綠竹翁甚至不及反應。
蘇忘緩緩收回伸直的右手,裝模作樣的吹了口氣,沒再說話。
向問天站直了身子,語氣中充滿了驚疑不定:“可是大理段氏的《六脈神劍》?”
綠竹翁也一臉擔憂的看向自家姑姑,見她臉上並無傷痕才鬆了口氣。
任盈盈倚在椅背上,嬌怯怯地一副弱不禁風模樣,秀眉微蹙,好半天才微微撥出一口氣,臉色也慢慢恢復紅潤,開口道:“看來閣下和大理的關係比我們想象的更親密些。”
蘇忘輕笑道:“看來貴教在大理的佈局並不如我想象中那麼無孔不入。”
看著他們全然沒見過《六脈神劍》的樣子,大理縱使有他們的人,地位也不會太高。
任盈盈終究不是脆弱女子,經歷了最初的震動之後也恢復了平靜,皺眉道:“蘇少俠一邊說著不願與我等合作,又一面處處留情,看著也沒有傷害我們的心思,不知到底如何打算?”
她回憶了方才蘇忘那一劍,若是偷襲之時突然使出,哪怕是向問天也無法抵擋,可是看蘇忘的做法,並不像是奔著傷人而來,更多的只是展現自己的實力。
蘇忘笑的真誠:“我還等著你們的條件可以打動我呢,怎麼,不繼續說嗎?”
任盈盈眉頭緊鎖,輕聲開口道:“天下之人所求,無非名利權色,於名,蘇少俠在大理的所作所為如今早已傳到了各大勢力耳中,可謂是聲傳天下。於利,不管是財物還是神功,閣下都已經不缺。於權,既然你能習得大理的《六脈神劍》,與大理段氏必然關係匪淺,自然也不會缺少。至於色……”
說罷她一雙妙目凝視著蘇忘雙眼,緩緩道:“你於曼陀山莊之中已有情投意合的傾心之人,出走江湖更有佳人相伴,可見也不會被美色打動。”
蘇忘樂了,玩味的笑道:“你剛才一一列舉,我還以為到了第四項該問我是不是想要你呢,明明你一開口我都打算答應了。”
任盈盈眼神低垂:“蘇少俠遠非常人,怎可會被女色所迷,還是不要玩笑了。”
接著很快說道:“不過,我確實有些想法,想來可以說動蘇少俠。”
“哦,還有什麼?”
蘇忘被他說得有些好奇,剛才他都以為自己是無慾無求的人生贏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