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如此,華山劍派在嶽不群手中極有可能實力大增,他對自家大弟子學習劍宗之法一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可惜……
“一日練劍之時,我一時不小心打落了師父的長劍,師父沒有怪我反而誇讚我練劍刻苦,但是不知哪裡傳出了閒話,說我要繼任掌門之位,惹得師父師孃很不高興,小師妹也一直埋怨我。”
可能是覺得蘇忘投緣,或者是他沒涉及到華山劍派裡的諸多紛爭,令狐沖倒是對他沒什麼隱瞞,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蘇忘試探著問道:“嶽掌門可有問你《獨孤九劍》的事?”
令狐沖微低著頭,直言道:“我曾答應了風前輩不將劍法外傳,師父聽聞後也很理解,之後就沒再提起過。”
一邊安靜旁聽的完顏萍不禁笑了出來:“你這師父人稱‘君子劍’,怎麼做事這麼像是個偽君子。”
他們自然不會一直在打爛的庭院裡聊天,已經換了個房間,再度擺上酒菜。
本來客棧老闆欲哭無淚只想著這幾位祖宗趕緊走,等到完顏萍掏出幾錠銀子扔上去立馬換了顏色,忙前忙後的將幾人引入新的客房。
蘇忘都險些忘了這位郡主是個不折不扣的小富婆,能拿錢砸死人的那種。
令狐沖不是傻子,嶽不群對他態度的變化自然感受的最為清楚,聞言本該反駁,卻又有些意興闌珊,只是說道:“是我擅學劍法,讓師父失望了。”
蘇忘不置可否,自從在段延慶那得知是嶽不群那老小子把自己行蹤出賣了之後他就清楚,不管“君子劍”裝的再好,本質上仍是個表裡不一的小人。
“那你們又怎麼來了這洛陽城,這裡距離華山可不近。”
“前幾日師父突然提出靜極思動,我們一味苦修終究少了磨練,就提議出來走走,讓我們這些做弟子的長長見識,師妹提議走遠些,去福州遊玩,順道也讓林師弟到老家拜祭父母。
林師弟卻說他尚有外公外婆想要拜見,我們就一起來了這洛陽。”
蘇忘點點頭,雖然出入不少,但是林平之終究是要回老宅取辟邪劍譜了,既然這樣嶽不群的想法就不難猜了,看來令狐沖實力大進讓他有了不少危機感,連一點時間都不願意多等。
令狐沖說到這,也差不多入了正題,金刀王家的囂張氣焰讓他很不痛快,同門之中尤其是師父若有若無的有意針對更讓他心傷,終日也不想多待。
今日獨自在城中閒遊,湊巧進了一處滿是竹林的深巷,眼見巷中一片清涼寧靜,與外界幾乎是兩個世界,不由心中大喜,直覺的終日煩悶有了消解,就在竹林之中睡了一覺。
令狐沖說到這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我在竹林裡睡得正熟,誰知迷糊之間就聽到有動靜,沒聽清楚幾句就有人說道‘這裡有人偷聽,我去把他宰了’,讓我瞬間清醒,之後沒來得及說幾句話就被這魔教妖人一路追少,若不是遇著蘇兄弟,怕是凶多吉少?”
蘇忘神色古怪,令狐沖當前遭遇可比原著中師弟慘死、師父猜忌、小師妹移情別戀好了不少,只是跟任盈盈的緣分估計也沒了,不知對他來說是喜是悲。
對於任盈盈怎麼和向問天搭上了線,他也沒覺得奇怪,反正他遇到的書中人物也不少了,劇情基本都變了樣,也不在乎這一個兩個。
“他們既然懷疑你偷聽,那你有沒有聽到什麼重要訊息啊?”
令狐沖覺得委屈:“我那時睡意正濃離得又遠,只是依稀聽著什麼湖底、神教、爹爹之類的,跟他說了他也不信,反而追的更狠了。”
好傢伙,你幾個字幾乎就把人家計劃都聽來了,難怪要追殺你。
蘇搖了搖頭,也算是知道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開口問道:“既如此,你之後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