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艘大船不愧是“冷月劍”花了大價錢置辦的,吃水深,速度快,滿載一船武林人士,自漢口出發,不過一夜時間就已經到了蘇州境內。
蘇忘因為展露實力得了一處房間,不用與其他江湖人混住,倒是樂得清靜。
他和衣而眠,待至清晨醒來,思索著下一步抵達太湖後的行動,突聽到甲板之上傳來喧譁之聲。
他本沒想著去結識船上的江湖人,畢竟立場不同,若無意外早晚要對上,混熟了後搞不好更糟心。
但是如今聽到聲響,閉門不出反倒是顯得可疑,於是背上重劍帶上門走了出來,在門口就遇上同樣出門的水岱。
“冷月劍”微微一笑,開口道:“蘇兄可是也聽到了動靜,不如一起去看看?”
還沒等蘇忘搭話,在水岱房間另一側的門中就走出一道白衣倩影,水笙揉了揉眼睛,睡眼朦朧的道:“爹爹,蘇前輩,出了什麼事嗎?”
蘇忘這才知道他們三人房間是連著的,看來水岱對自己還挺重視。
幾人打過招呼,略一合計,一同前往甲板處。
水笙少女心性,在長輩面前也不用偽裝,雙眼放光的看著蘇忘背上的玄鐵重劍,滿是渴望的問道:”前輩,你這劍是石頭做的嗎,我可不可以摸一下?“
她自昨日就好奇地緊,只是不甚熟悉沒好開口。
”笙兒,不可無理!“
水岱連忙出言喝止,他還不熟悉此人脾性,擔心女兒惹惱了他。
蘇忘卻是無所謂,只是奇怪這姑娘怎麼會對賣相不佳的玄鐵重劍感興趣,他單手抽出玄鐵劍,遞到她面前,口中笑道:“當然可以,不過你得當心,它可有點重。”
水笙青春叛逆,不顧父親呵斥,滿臉不信的伸手去接,然後就突感雙手一沉,連帶著雙臂整個向下墜去。
水岱就在她身邊,眼疾手快,也伸出一隻手,將玄鐵重劍穩穩撈住,這才沒讓水笙摔倒。
感受到手上傳來的近百斤重量,再想想蘇忘單手提起時的輕鬆自在,心中不由再度拔高了對他的評價。
這人哪怕除了力道以外一無所長,也會是個勁敵,與他對上自己沒有太多勝算。
他面上笑得愈發謙和,抓住玄鐵劍,對著蘇忘喊道:”笙兒也是胡鬧,蘇兄,兵器還是不要輕易交予他人的好。“
說著雙手遞迴。
只是蘇忘卻是全不在意,在他接住重劍就收回了手,轉身走到幾人最前面,頭也不回的道:”有啥好不好的,賢侄女想看就儘管拿去看,也不算是什麼稀罕東西。“
他感覺在背上背了兩天肩膀都壓歪了,輕鬆下也挺好。
蘇忘腳步不停,說話間已經當先抵達了甲板處。
水岱看他如此越發有些捉摸不透,水笙倒是頓覺欣喜,向著爹爹比了個鬼臉,提起力氣,雙手一齊用力,將玄鐵劍抱了起來。
她自幼習武,雖然實力不高,但是根基還是有的,有了準備之下不至於完全拿不動,雖然行走起來稍顯艱難,但是還是覺得有趣不願放手。
此刻甲板之上已經聚起了不少人,牢牢圍成一週,中間兩個人正在比試,是汪嘯風以及另一個年逾四旬的短衫漢子,使的一柄單刀,聽周圍叫好聲,是位鏢頭。
汪嘯風黃衫長劍,一手劍法得了“冷月劍”真傳,舞得虎虎生威,將那陸姓鏢頭壓得步步後退,看的圍著的眾人悉數叫好。
蘇忘與水岱前後腳抵達此處,他們的出現立時成了場上焦點,“冷月劍”自不必說,蘇忘昨日出手在好事者宣傳下也被在場眾人得知。
戰鬥中的汪嘯風見到師父到來更是振奮,有心表現一番,將手上劍法舞的更密,只聽得叮叮噹噹的刀劍交擊聲不絕於耳,沒多幾招,陸鏢頭就難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