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貼在門上,不知怎麼已經咔嚓一聲轉動了門栓,將房門推了開。
兩人面面相覷,蘇忘輕咳一聲,略顯尷尬的將已經開啟的房門重新關上。
接著伸手探進阿朱懷裡摸索起來。
正在驚訝蘇忘手法純熟的阿朱感受到胸口處有一隻大手又捏又摸,臉上的驚詫立馬轉為羞怒,咬牙道:“你在做什麼?”
“找鑰匙啊。”
蘇忘沒臉沒皮,頗為不捨的從阿朱懷中掏出一個縫製精巧的布質小袋子。
之後再度推開門,看也不看的扔在桌子上。
雙手一起,小心地將阿朱放在床上。
阿朱怒視他良久,見他一直笑得可惡,直接轉過頭去,不想再理他。
半晌只聽得身後一陣摩挲聲,蘇忘的聲音再度響起:“我們可能等不到阿碧回來了。”
“什麼?”
阿朱驚呼,不知是出了何事,轉過頭來就看到蘇忘攤開一張摺疊過的書信遞到她面前。
“這應該是她寫的,上面說她在這等了許久也沒見你回來,又收到了師門訊息,就留下這封信後離開了。”
阿朱費力的逐字逐句看完了信,與蘇忘說的基本一致,不由道:“都是我不好,一直沒給她傳遞訊息,她很少獨自出門,萬一出了事可怎麼辦?”
阿碧武功比她更弱,又沒有她這等堪稱作弊的易容術傍身,獨自一人行走江湖,怎麼能讓她放心?
蘇忘也皺著眉頭,卻是因為另一件事。
“阿碧還有師門,她師父是誰你知道嗎?”
阿朱阿碧兩人的實力他可清楚得很。
不過是在慕容家學了些入門功夫,對付一般連內力都少有江湖人尚可,可若說有什麼武學傳承在身,實在不像。
他這麼一說,阿朱也有些吃不準。
“我也沒聽她說起過拜師,倒是有一年,她隨夫人去丹陽辦事,在那住了幾個月。
聽她說有位老先生見她資質上佳,教了她兩個月的琴,她也一直以老師相稱,莫不是指的這位老先生?”
丹陽,那不是我老家?
還有學琴?
“‘琴顛’康廣陵?”
蘇忘猛地想起這麼一號人物。
“那我就不知道了,她沒有同我說過那人名諱。”
阿朱搖頭,蘇忘也有些疑惑。
“函谷八友”師承他當然清楚,若是阿碧真的被康廣陵收為弟子,那不是成了自己的徒孫?
還有……
康廣陵他們幾人,自從被蘇星河逐出師門,就很少在江湖上露面,去丹陽做什麼?
莫不是他知道師姐的身份,所以暗中關注?
那也該去蘇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