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指或掌輪番攻去,招式皆由心發,無跡可尋。
殷天正先機已失,自是守大於功,他仗著深厚功力和豐富的拼殺經驗守的密不透風,還時不時能還手反擊。
兩人貼身短打,以硬碰硬,毫不相讓,周圍幾人看的眼花繚亂。
蘇忘久攻之下也不由感慨。
若是論起所習功法之豪華,他已經可以說是冠絕當世。
但是不論是面對黛綺絲還是殷天正,自己明明強過對手,也很容易就佔據上風,卻偏偏少了些克敵制勝的手段。
這倒不是他鑽了牛角尖,自從臨安城與神秘高手一戰後他就在思索自己後續的道路。
現如今他的實力已經是頂尖,再面對“西毒”這等絕頂高手也不會露怯。
但也僅僅是自信不會輸而已,若說戰勝對方也是犯難。
且不說世間實力登臨絕頂的高手,無一不是毫無短板的武學宗師。
連眼前差了一籌的鷹王、龍王這等頂尖實力的一方霸主,也是身經百戰,將戰鬥融入骨子裡的人。
自己內力雖已不是短板卻也難說能超過他們,僅靠精妙招式,可以贏卻很難贏得痛快。
總不能一言不合掏出紫薇軟劍把人殺了吧。
兩人拆得五六十招,鷹王漸漸跟不上蘇忘的攻勢,這讓一旁觀戰的三名僕人難以置信。
黛綺絲藏在衣袖下的手中握住兩枚金花,找尋良機。
殷離眼神明亮,看著力壓自己爺爺的蘇忘背影,驚羨不已,他要是有如此實力,哪裡會害怕那個多情卻又無情的親生父親。
蘇忘卻緊皺眉頭,掌心陡然加力,震開殷天正後就站在一邊不再有動作。
殷天正同樣收了手,背後有霧氣散出,長舒一口氣後,面色複雜的看著蘇忘。
“殷教主,如此可能上得這天鷹教?”
“小兄弟年紀輕輕武藝超凡,這一場是你贏了。”
曼陀山莊風頭正盛,他怎會一無所知。
尤其是來此之後,見到地上的柺杖以及黛綺絲臉上的傷口,更明白蘇忘實力非比尋常,卻也沒料到竟至於此,鷹王自嘆不如。
說完無視周遭幾人的複雜情感,繼續問道:“閣下來我天鷹教所為何事,我敬你武功,儘可直言道來。”
您老倒是不尷尬。
蘇忘暗自嘀咕,不過對方既然願意服軟他也不會刻意找不痛快,因而拱手道:“那就先謝過殷教主了,晚輩聽聞‘南四奇’的水岱落入貴教手中,想討個人情,帶他回去。”
殷天正點頭:“確有此事,此人連傷我十數名教眾,我親自出手才將他捉拿,既然你開口,我可以放了他。”
他沒問具體緣由,直接應下。
不過黛綺絲卻插口道:“他是為了峨眉派要人,殷二哥也要答應嗎?對了,先前救走滅絕老尼姑的就是這位蘇少俠,不知殷二哥可知道?”
蘇忘不由皺眉,這傢伙要搞事啊,自己剛才是不是下手輕了。
卻不想殷天正哼道:“我殷天正行事何須外人多嘴,金花,你安的什麼心別以為我不知道,馬上離開,否則休怪我不念舊情!”
他對黛綺絲嫁給明教仇敵且叛教而出一事一直耿耿於懷,若不是還有些情誼早就動手了。
“好好好。”
黛綺絲眼見事不可為,冷笑道:“看來殷二哥在江南待的舒服了,連明教生死存亡的大事都不願干涉,也罷,我現在就走。”
“你說什麼!”
殷天正猛地瞪視過去,要她說個明白。
黛綺絲咳嗦一陣,仍是冷笑:“少林寺空字輩三個老和尚為報空見被獅王殺死之仇,打算聯合武當、峨嵋、崑崙、華山、崆峒各派,齊上光明頂,損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