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慶等到其餘兩人趕來,也不再連續使用一陽指力,他方才見蘇忘輕功卓絕,擔心他逃走遂以不間斷的指力壓制,對他自己也是不小的消耗,如今三人到齊,再度抽起手中鋼杖攻擊。
嶽老三武器是一柄鱷嘴剪,是前端看著形似鱷魚嘴的大剪刀,招式大開大合,力道剛猛,蘇忘也不敢硬接。
葉二孃使得一把方形薄刀,方刀揮舞間凌厲迅捷,角度更是刁鑽,配合著嶽老三的奇門大剪刀,頗為難纏。
若僅是如此,蘇忘尚能招架,可是段延慶的鐵杖加入後形式瞬間變得岌岌可危。
段延慶本就功力深厚,經過多年鑽研,已將習得的段家劍法和一陽指神功都融入鐵杖功夫之中,招式施展開來迅猛精妙,更可藉助柺杖施展一陽指,加上他多年練就的邪派武功,令人防不勝防。
以他單人之力,蘇忘當前都遠不是敵手,若不是欺他是個瘸子行動不便,絕無戰勝的可能,如今以一敵三,更不必說。
數招過後,蘇忘已經有些難以招架,對手三人實力強勁,兼之多年交情,對彼此招式性格都極為熟悉,聯手之下攻守自如毫無破綻。
蘇忘幾次搶功之下也不過在嶽老三身上留下幾道劍傷,他皮糙肉厚渾不在意。
再一次避開打向自己氣海穴的鐵杖,閃身躲開剪向自己脖子的大剪刀,蘇忘終究是避無可避捱了葉二孃一刀。
刀身在蘇忘背部劃開一道血口,霎時間血氣噴湧,蘇忘不由得一個踉趄,險些沒有躲開段延慶的下一招當頭襲來的鐵杖。
感受著背上疼動,蘇忘知道如今實打實的已經到了生死關頭。
他出道以來的數次戰鬥,雖然受傷不少,但實際上,憑藉基於《岱宗如何》形成的戰鬥思維,每次出手都是有了一定把握之後的有心算無心。
像這種狹路相逢就是你死我活的戰鬥尚是第一次,剔除了成竹在胸的諸多後手之後,反而激起了他埋藏心底的兇性。
蘇忘面色不復平靜,升起平日裡不曾有過的癲狂,眼神疾掃之下已經有了計較。
招式募地一變,不再一昧閃避躲藏,每一招都猛攻敵人要害,招招狠,劍劍辣,純是把性命豁出去了的打法,正是全真教的《同歸劍法》。
取的就是同歸於盡之意。
對手三人識得厲害,猜測這是蘇忘敗亡前的臨死反擊,對視一眼後反而放緩了包圍合擊之勢。
一番打鬥下,蘇忘雖然功力不深,但是劍術高超,身法卓越,拼死之下縱使能贏也要付出些代價,殊為不智。段延慶三人經驗豐富,聯手之間放出了些許破綻,用以瓦解蘇忘拼死的決心。
可是蘇忘求的正式這些許的破綻。
他招式兇險,以傷換傷之下身上再添幾道傷口,對面三人除了段延慶實力高強一直掌控戰局之外,嶽老三與葉二孃也是新添了數處劍傷。
終於,再一次劍鋒切入嶽老三肩頭之際,蘇忘一改往常,完全無視另外兩人的攻擊,任由段延慶鐵杖敲上自己胸口,噴出一口鮮血,接著葉二孃刀口換開胸襟大片衣袍,留下一道刀傷,同時引起開口處衣衫隨著交手勁風獵獵作響。
蘇忘不管不顧,長劍再入一分,直朝心口劃去,段延慶一擊得手,尚未來得及擴大戰果,發現老三性命攸關,於是手指虛點,一陽指力迸發,彈開了蘇忘下壓的長劍,並且一記鐵杖急揮,將蘇忘逼得後退一步。
可就在蘇忘後退之際,他胸前方被劈開翻飛的衣衫陡然凝住,化為利刃割向身旁葉二孃喉嚨,以柔物施展剛勁,正是古墓派的《金鈴銀索》之法。
李莫愁的拂塵功夫以及小龍女揮灑的雪白綢帶實際上都是此招。
葉二孃一擊之下見到嶽老三重傷,正欲施救,怎料到蘇忘翻開的衣衫會突然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