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走到了地道盡頭,拾級而上,頭頂鐵板尚自開著,幾人對視一眼,縱身而上。
屋內靜悄悄的,被點住穴道的三人仍舊保持著坐姿一動不動。
三人雖然早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眼見任我行出來,仍是喪氣不已,如今看管之人脫困,不論是任我行還是東方不敗都饒不了他們。
任我行眼中卻全無他們三人,他抬手一掌打飛房門,身形已經躥出,沐浴在落日餘暉之中,發出聲聲長嘯。
“哈哈哈,十二年了,十二年!東方,我待你不薄你竟敢背叛,定要將你碎屍萬段,讓你生不如死!”
他終日待在暗無天日的地牢之中,如今重獲自由,喜極發狂。
都碎屍萬段了,還怎麼生不如死?
蘇忘暗自撇嘴,這老傢伙不會是大喜大悲神志不清了吧。
任我行發瘋般的狂笑之後,突然轉頭面向蘇忘,朗聲道:“蘇兄弟,盈盈與向兄弟對你承諾我任我行接下了,今日暫且別過,半月之後我去蘇州尋你。”
說罷揚長而去,沿途笑聲陣陣,張狂恣意。
向問天苦笑著道:“蘇兄弟,教主困於地下多年,今日方才重獲自由,難免激動,還請見諒。”
蘇忘擺擺手,他要是被關了十幾年,表現的一定比他還瘋狂。
他開口問道:“向老哥也要一起離開?”
“不錯,如今教主脫困,要儘早收攏舊部,以對抗東方不敗。”
向問天沉聲道,東方不敗給他的壓力極大,絲毫不敢大意。
“先前教主也說了,我等承諾過的絕不會遺漏,半月之後,蘇州城再敘。”
說罷也拱手離開。
如今梅莊之內除了聽了聲響聚集而來的一些下人,只有僵臥座椅的三位莊主,以及自密道上來後就恭敬站在蘇忘身後的黑白子。
蘇忘搖了搖頭,此行太過順利讓他都沒有多少實感,眼見黃鐘公三人口不能言,只能乾乾看著自己,他信手虛點,幾道勁氣分入三人胸膛,已經將幾人穴道解去。
三人皆是悶哼一聲,之後默契的後撤數步,警惕盯著蘇忘。
蘇忘微笑道:“幾位,我們來商議一下你們日後的安排如何?”
黃鐘公三人面面而視,不知他搞什麼鬼。
黑白子走上前去,嘆聲道:“大哥,三弟四弟,我們四人放走了任我行,東方教主不會饒了我們,不如一起投入這位蘇公子門下。”
“二哥?”
禿筆翁與丹青生驚撥出聲,黃鐘公似是有了猜測,聞言只是長嘆一聲,問道:“任教主不殺我等,可是因著蘇公子的關係?”
“不錯,如今梅莊與你們皆歸入我的名下,當然,你若實在不想我也不會為難,直接離去就是,只是出去後能不能躲得過兩方追殺,就聽天由命吧。”
蘇忘滿不在乎的說道,他先前攔住任我行對黑白子下手,固然是對《玄天指》有些興趣,但是更多的是要展現實力,在後續的合作中取得優勢。
梅莊這四人或許以前尚有大志,但是十幾年來早就被磨平了稜角,對他而言,有沒有都無所謂。
黃鐘公低聲道:“如今天下之大,又哪有我等容身之地。”
他凝視蘇忘良久,開口問道:“敢問蘇公子,與任我行是何關係?”
“合作關係而已,我和他不是很聊得來,以後說不好還會打起來。”
還是跟她女兒更聊得來,至少看著養眼。
蘇忘隨意答道,任我行此等人物如何甘願屈於人下,他若是真的有意逐鹿,早晚會作過一場。
卻不想黃鐘公聽後突然前傾下拜,口中呼道:“見過公子。”
“大哥?”
餘下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