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其人,蘇忘了解不多,都是從原著得來。
他是名副其實的一代梟雄,武功高強,手段狠辣,深謀遠慮,做每一件事都幾乎經過縝密的安排。
甚至能夠提前看出東方不敗的居心叵測,而將《葵花寶典》送給了他,以此來穩固下屬,進而如願將東方不敗變成了不男不女的怪物。
可以說,到此為止,他的每一步都不曾出錯,若是事情全都如他所願,他現在仍舊是江湖上呼風喚雨的魔教教主。
可惜事有意外。
東方不敗的野心比他所料想的更甚。
在任我行悉心鑽研《吸星大法》的時候,東方不敗面上對他這教主十分恭敬,什麼事都不敢違背,暗中卻培植了大批忠於自己的勢力,同時假借諸般藉口,將所有忠於任我行的部屬或是撤革,或是處死。
不過數年之間,任我行在日月神教的親信已然凋零殆盡,連任盈盈都能感覺出教中熟悉的長老每年漸少。
等到任我行反應過來想要動手之際,已經先一步遭逢叛變,被囚禁西湖底,到如今已經整整一十二年。
蘇忘對這等梟雄式的人物其實好感缺缺,但是他也明白一件事,在這等野心家眼中,只要自己有著無法被替代的價值,那對方就會不厭其煩地想著利用自己,而在這途中自然有利可圖,只要小心一些,比起跟名門正派合作要乾脆得多。
當然前提是實力跟得上,不然就只會被吞的渣都不剩。
蘇忘行至約定地點之時,向問天已經先一步等在那裡。
他仍舊是一襲灰衣,不過臉上做了偽裝,濃密的大鬍子將五官盡數遮掩,氣勢也收斂了不少,蘇忘若不是事先知道都不太能確定眼前之人就是他。
這種易容方法簡單幹脆,缺點就是反而更容易讓對方起疑心,得有高超的演技配合。
“蘇兄弟可讓我好等,我們現在就出發嗎?”
向問天也看到了蘇忘,手上牽著兩匹馬過來。
“有些瑣事來晚了,當然可以出發。”
蘇忘順手接過對方遞來的韁繩,輕輕摸了摸馬前額,馬兒歡快的晃盪一下,踢了踢腿。
向問天自得的笑道:“這是我精心挑選的良駒,腳程極快,此去臨安,午時便可到。”
臨安作為南宋都城,算得上是當世最為繁華之地,官路通暢,路途甚是平坦開闊,兩人乘了快馬,一路不停,終於在午後趕到了城門前。
進得城來,一路上行人比肩,笙歌處處,好一派盛世光景。
蘇忘此世還是第一次到達這裡,他駐足長街,看向皇宮方向有些出神。
向問天就沒蘇忘這麼多想法,他現在只盼著此行不要出現什麼意外,能將任我行順利救出。
他當前帶路,引著蘇忘來到西湖之畔。
但見碧波如鏡,垂柳拂水,景物之美,直如神仙境地。
蘇忘也不由讚歎道:“‘上有天堂,下有蘇杭’,蘇州太湖本就是世間奇景,不料今日親見西湖卻似乎更勝一籌,這天堂之譽,所言不虛。”
向問天也笑著附和:“蘇兄弟若是有意,儘可在此處盤下個莊子,到時候每日面對西湖美景,不也是人生一大樂事。”
蘇忘笑而不語,那種生活他前世或許嚮往,如今卻感覺過於平淡,也只能作為生活中的調劑,可以淺嘗卻不耐細嚼。
兩人沿著湖水,縱馬來到一處小山坳間,此地人煙稀少,一邊倚著小山,另一側和外邊湖水相隔著一條長堤,很是幽靜,下了馬,將坐騎系在河邊的柳樹之上,向山邊的石級上行去。
向問天多次來此探查,如今似是到了舊遊之地,路徑甚是熟悉。
轉了幾個彎,遍地都是梅樹,老幹橫斜,枝葉茂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