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犢子,牛犢子的身子一樣,光亮,滑溜。
蒼蠅飛上去,估計也得打滑。標準的二逑一枚。
兔子不吃窩邊草,他盡踏馬的禍害周邊莊子裡大姑娘,小寡婦。狗日的,不是東西。
他爸媽也沒辦法,遭莊子里人嫌棄,可有什麼辦法呢?總不能……二老也是活遭罪。
張麻子三十出頭的人,不知道過光景,吃喝嫖賭抽樣樣俱全,地道的混混,也沒混出事什麼名堂,吃了早上,斷晚上。有了一頓,沒了借棍。
過年的日子,就這樣不經意間溜走。還沒來得及好好玩呢,已經開始忙了。
大人們收拾整飭黃土地,娃娃們到學校裡上課了。其他家的娃上不上學,大人們似乎不感興趣,反正哪兒都是混,稍微年齡大點,有點力氣,跟著泥瓦匠,或者木匠,學門手藝。
在老爸老媽心裡,有朝一日,我們倆個都和老二一樣,就心滿意足了,哪怕吃點苦,受點罪也是開心的。
生活往往不是這樣順利,一路磕磕絆絆,熬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