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軍萬馬過獨木橋,高考後,進一步深造學習,渾渾噩噩兩三年,畢業即將踏入社會。畢業季,有人惆悵,有人憂愁,有人歡喜。
只因為他爸不是李剛,也沒有學好數理化。所以惆悵?何去何存,等待命運的安排。
有人歡喜,朝裡有人好做官,家裡有狗好看門。
室友中一位禮縣人,還沒舉行畢業儀式,就對這三年的成就,酒泉市的長的水靈靈的女生直接跪拜表白,苗條,堪稱學校校花,長時間的各種方式追求,終抱得美人歸。
宿舍裡和其他幾位室友說已經將他們的工作安排妥當,緣由他幾叔是省財政廳幹部。已經確認留蘭州。
逢人就說。
沒辦法,誰叫人家的叔是李剛式人物。而且家裡有礦,何愁沒錢?
絕大部分即將畢業的同學,將回原籍,漫長的等待,人事局的安排,命運只有上天知道,或許鄉鎮府幹部最好的歸宿。
值得慶幸的是。他們是國家飯碗最後一屆包分配的。也就是計劃內指標,之後會採取其他途徑,考公務員。
一九九八年。國家分配飯碗被這股強勁的風,撕開一道口子,改革風。
高考後的大學生,不再是計劃內統招生,自費生。並軌生將是今後的主流。
當然這只是針對絕大多數的學生,那些特權生一樣,提著燈籠砍柴,明砍。打著燈籠照舊。
逃逃此時此刻依舊在學校裡小圖書館。心裡亂亂的,他上學已經是很不容易的,至於工作何去何存,很茫然。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順其自然老天安排。
除了即將畢業的同學們除外。其他的學弟學妹們,彷彿一夜之間學校保衛處管理更為嚴格了。
或許他們知道,畢業的同學們,臨走之前,往屆生應該是範例。
尤其是,午夜驚魂。
男生宿舍,即將上演人間悲劇,或者說是人間煉獄。鬼哭狼嚎的精彩表演,或發洩不滿情緒,或者說情侶即將上演生死離別的痛苦,借酒消愁,愁更愁。
保衛處管理員總是在宿舍對面,那個陰暗的角落裡,藏著。偷窺著,注視著對面即將畢業的宿舍。看哪間宿舍酒後即興表演,準備隨時隨地制止,或者嚇唬嚇唬,敲詐一筆。
當然,他們總是躲在黑夜黑暗的角落裡巡視。不敢明目張膽的做事,怕,一旦危及生命,他們心裡發抖。沒必要在這與自己的生命過意不去。或者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把這些瘟神送離學校,拿著學校的獎勵,已經是很幸運了。對他們來說即將畢業的這些男同學就是眼中的瘟神。
“哐當,哐當……”什麼東西掉在水泥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聲音剛開始稀稀拉拉,逐漸的密集型,噼裡啪啦,噼裡啪啦……
一束光從宿舍對面的直射過來。
“誰,誰,幹嘛?想不想離校?”聲音粗獷,有野性,而且是用擴音器喊出來的。
刺耳的喇叭聲,酒瓶子砸在地面的砰砰聲音,咣噹,咣噹,咣噹……
午夜驚魂,鬧劇正在上演,現場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