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首當其衝菸酒,因為只有菸酒菸酒,才能解決實際問題。
小時候,任天行似乎還不懂的生活的倫理道德底線,每天軍國總是拿著撲克牌,兜裡偷偷的藏著幾包香菸,還是帶把兒的,時髦的叫法“過濾嘴”香菸,黃金葉。
那個冬天,任天行忘記了冬天的寒冷,總是挎布袋裡裝著老媽蒸的白麵饃,早早的出山放羊。
每日,羊群吃的肚子圓圓的。他作為羊倌挺放心。
最主要的是能玩耍一整天,從那以後,便學會了打撲克牌,升級。最重要的是還能抽上,當時來說,相當闊氣的過濾嘴香菸。
臥槽,真是騰雲駕霧了。
現在想起來,覺得太搞笑了。老溝山裡的兒時最開心的的記憶,也是舅舅外甥,不分長輩的玩命玩耍的記憶。年齡相差無幾,玩耍時似乎忘記了輩分之說,偷偷摸摸學會了本不該學的壞毛病。
從那以後,軍國就獨自一人北漂。他還是涉世未深的娃,已經在外漂泊餬口,補貼大姐家庭生活的重要經濟來源。
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
軍國的到來。
一切順利,辦完手續,交完罰款,辦理暫住證半年。還沒領工資,打工路上倒貼六百大洋,不是北京有親人在的話,就和王強他們一樣,成了政府的“包袱”,甩都甩不掉。
治安聯防大隊賺的盆滿缽滿的,臨走前,看見他們醜陋的嘴臉,噁心!
至於王強實在沒辦法,另一方面,也算是自作自受的懲罰吧。明知能有份不體面的活,能幹!偏偏找不自在,如他所願,體面的活伴隨他了。
人往往沒得選擇的時候,有一份維持生存的活,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挑鹽撿醋,猴子搬包穀的笑柄罷了。
“舅,您什麼時候來北京的?”
其實,他是知道的,先前和劉二楞透過電話。大概瞭解了老闆攜鉅款逃離的事情,只不過以這樣的方式見面,難免有些尷尬。
軍國感覺變了,褪去了在老家的童氣,成熟了,可為少年初長成,說話的口音變了。一股腦兒說出來的都是京腔,捎帶著罵人的髒話,什麼他大爺,操……成了順口溜了。
“來了差不多一個月,剛要發工資。老闆跑了。”
“不要緊,還有外甥在呢,活慢慢找,實在不行,先將就幹一段時間體力活,過年回家來了,繼續找,機會多點,畢竟是首都北京麼。”
一邊說,一邊走到車站,開往東城的八路公交車也過來了。
下班高峰期,人滿為患。馬路邊,車站臺周圍,黑壓壓的全是人,穿著不同顏色的半袖衫,女的穿短裙,比較惹眼球,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瘋了,瘋狂的舉動,著實讓任天行目瞪口呆,一窩蜂似的,往車門處擠,彷彿不是人擠車門,而是車門擠乘客。直到最後一位乘客大喊:“我的裙子被車門夾住了,怎麼辦啊?”
我操,還是一位女性乘客,這麼猛?
售票員敲醒司機稍等一下,接著車載喇叭喊起來:“車門處的乘客,勞駕往裡走走,中間空著呢,動一動。”
門口的乘客慢悠悠往前挪了挪腳步,司機開啟車門,終於女乘客尷尬的收起來裙子,防止曝光眾目睽睽之下。
任天行彷彿自己的腰不是自己的,成了別的乘客的依靠,腳尖碰著腳後跟,擠著。
“永安裡就要到了,下車的乘客請注意,收拾好您所帶的東西,往車廂兩邊走,前後門準備下車,下車及時刷卡下車,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損失。”售票員提醒著各位乘客。
任天行感覺李素麗又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複雜的事情簡單做,簡單的事情重複做。
大約走了不到十分鐘,看見建國初期修建的老式的房子,平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