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夢兒的一掌震傷了心脈,只怕……”未盡之意加上慎重的表情,幾人都知道情況並不樂觀。
“噗……”說話間,炎彬又是一口鮮血吐出來,然紅了被褥,又頹然倒下,毫無意識。
“非軒,你有把握嗎?”黎曦面帶著期待。
非軒搖搖頭,“心脈受損嚴重,要不是他底子深厚,只怕早已經……現在照他這樣的情況,並不樂觀!”
“非軒,你是神醫啊,一定要救救他,不然千兒回來會很傷心的!”黎曦拉著非軒的衣袖,大大的眼睛霧氣朦朧。
“我一定會盡力的,你們先出去吧!”不僅僅是為了夢兒,他們相處的這段日子,早就把彼此當成了一家人。
待他們幾人都出去了,非軒取出隨身攜帶的銀針,小心翼翼的插到炎彬全身的個個|穴位上,不多一會兒,額頭就冒出來薄薄的細汗,看得出來,下針並不簡單,尤其是最後一針,非軒舉手猶豫了半刻,不敢下這最後一針,因為這最後一針,至關重要,就算偏差了半毫,只怕炎彬的這條命就斷送在他的手裡了,但是這又是唯一的方法,不下針的話,只會讓他生命消失的更快!
手舉了半晌,最終如同下定決定一般,將最後一根針緩緩的刺進習武人最重要的丹田所在,如果當時要是有其他人在場,肯定會阻止他這一針,因為丹田所在,是習武人最主要的氣海所在,一旦丹田被破,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一身修為盡化為烏有,身體虛弱到連一個平常人都不如。
等銀針大半沒于丹田,非軒才吁了一口氣,看樣子,這一針是成功了,他這一針封住了炎彬的大半內勁,因為千兒的哪一掌拍的委實奇怪,不僅震壞了炎彬的心脈,更讓他身體內的內勁不斷的互相沖擊,如此更是不斷的加劇了傷勢,也是不斷吐血的罪魁原因,他這一針,就是讓身體內丹田不斷湧現的內勁被鎖在丹田之內,只剩下一絲絲的真氣如同涓涓細流一樣梳理著受損的筋絡。
看著不再吐血的炎彬,非軒替他擦拭乾淨嘴角的血液,在離開回房間配藥,千兒仔細的聽了聽,裡面再無他人,一個閃身,從開啟的窗戶閃了進去。
看著床上,昨晚還神采奕奕,而今日已經面如死灰的男人,千兒感覺自己的心好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抓住在揪一樣,手不受控制的撫摸上了那張因為失血過多而慘白的臉,伸手替他撫平緊皺的眉頭,在劃過他的緊閉的臉,挺直的鼻,以及緊抿著的灰白的唇,來回的撫摸,好像要用手上的溫度來溫暖他一樣。
當手接觸到他面龐的時候,腦海裡面又不時的閃現一男一女的畫面,男的是躺在床上的人,而女的是……她。
自己到底跟他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他們對自己一副非常熟悉的樣子。而且,語氣中的那種親暱讓她溫暖。
手繼續在炎彬的面龐上勾勒出他的面部曲線,突然耳尖的聽到有人往這邊來,又從大開的視窗閃了出去。
而拿著藥進房間的非軒,則因為聞到了那熟悉的香味,而到處張望,或許他沒有黎曦那麼靈敏的嗅覺,但是千兒進房間留下的明顯香味他還是能聞到,千兒來過了?眼光定在大開的窗戶上面,只怕,又走了吧!
而千兒則在遠遠的一棵樹上,透過窗戶觀看著房內的動靜,看到那個端藥的男子,呃……應該是叫孟非軒的吧,推門而進的時候一陣看似狂喜的樣子,然後到處觀看了片刻又是失望,再後來,整個身子趴在窗戶到處張望,最終還是失望的垂下頭。
千兒心中的疑慮越來越深,照理說,她是打傷他們的人,應該會被他們憎恨,為什麼還會有那種表情呢?那個女人讓自己殺他們,到底有什麼意思?
哎!頭大了!
回到投宿的客棧,躺在床上,一腳撩在另外一腳上,手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