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們手捧著新衣,魚貫進來:“這是皇上剛遣人送來的。”
雲嬌的手輕輕在托盤上拂過。
自從那日趙君臨發瘋後,已經接連兩日沒踏進過承乾宮。他人雖沒來過,賞賜卻一直沒斷。吃的用的,衣服,飾品,全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最讓她喜歡的,是一套藩國進貢的顏料。皇上這是在向自己示好吧。
雲嬌驕矜地笑笑,示意錦繡和採荷將衣服展示開來。
皇家高定的衣服,刺繡做工無不精細,讓人愛不釋手。待看到那件薄如蟬翼的舞衣時,雲嬌面上一紅,這是什麼東西啊。嗨,嗨。也太引人遐想了。
皇上這是想要自己為他獻舞?
她暗自揣測著,趙淵這個人表面嚴肅正經,內心咋這樣悶騷呢。果然人不可貌相。
正腹誹不停,門外傳來了尖細的通傳聲:“皇上駕到。”
雲嬌顧不上整理儀容,赤著腳,就跑了出來。
看著她嬌憨可愛的樣子,趙君臨一把將她撈了起來,意有所指地說道:
“怎麼,想朕了。”
雲嬌臉兒紅紅,拖長了聲音撒嬌道:“皇上。”
趙君臨看了眼桌上擺著的一溜東西:“朕送你的禮物,可都喜歡。”
雲嬌含情脈脈地摟緊他脖子:“皇上送來的東西,樣樣價值連城,臣妾自然喜歡的緊。”
“是嗎?” 趙君臨笑笑。這麼多奇珍異寶,雲嬌反應都極平淡,足見出身不低,她到底是什麼人啊。
趙君臨微眯著眼睛,將雲嬌抱至榻上 ,俯身盯著她的眼睛問道:
“女醫說你身體無礙了,為什麼還不把綠頭牌放回去。”
“是不想讓朕寵幸你,還是在跟朕賭氣。”
在他的迫視下,雲嬌幾乎無可遁形。知道騙不過,乾脆大著膽子耍起賴來:“誰讓您老是欺負我,人家傷還沒好呢 。”
說著指著自己雪白的脖頸:“這裡,被小狗給啃了一口。”
趙君臨嗤地一笑,他欺負她?真是會惡人先告狀。
他生氣的時候,是行為無狀,但也是剋制了的。他既沒打她,也沒有想要她死,更沒有將她扔進牢裡,受盡天下酷刑,已夠寬容大度。
前一生,她欺他騙他,禍害了他的江山,子民。
這一世,自己無論怎樣虐她,都不過分吧。
趙君臨微微有些動了怒,可看到雲嬌脖子上的淤痕,莫名地心一軟,手撫了上去:“還疼嗎?”
雲嬌輕捧著他的手,大著膽子,將那隻骨節分明的大手貼在自己的玉峰上,楚楚可憐地看著他:“臣妾這裡疼。”
趙君臨看著那張粉雕玉琢的臉,眼中漸漸泛起情慾。
見他眼波瀲灩,雲嬌主動褪去衣衫靠了過去:“皇上,您以後能不能對臣妾再好一些。”
“難道朕待你還夠不好嗎 。”
雲嬌幫趙君臨解開衣帶,溫柔繾綣地說道:“臣妾出身寒微,得蒙皇上寵愛,已經是天大的福氣。可臣妾身為女子,總有一點貪心,希望皇上不僅僅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也是妾身的的夫君。”
“臣妾並不稀罕金銀珠寶,綾羅綢緞,所想要的,唯有所愛之人的一顆心而已 。要是皇上心裡有臣妾,臣妾就是死了都心甘。”
聽得此話,趙君臨眼眸深沉,猛地握住了雲嬌的手,十分認真地看著她:“阿嬌,你知道與人相交,什麼最重要。”
“朕看一個人,最先看的從不是這個人聰明不聰明,而是看他對朕忠誠與否。你想要朕的心,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肯將真心給到我,朕也願意將一顆心全部都給你。”
“只有真心才能換來真心。”
雲嬌蛇一般地爬到他身上,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