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渠神情淡然道:“大漢萬勝,陛下萬勝,只要有詔,族內隨時可以組建義從軍為大漢征戰,所以別把主意打在孤的身上。”
“陛下。”
驟然,張津起身走入殿中。
瞬間樂舞皆停,所有人都看向殿中身影。
冀州使節,弔唁孝烈帝,參禮牧天子祭天,為人前驅,來者不善啊。
“鏗。”
帝陛之下,典韋按刀邁出一步。
顧雍,荀彧,田豐,沮授,衛覬等人神情發冷。
趙雲,徐榮,黃忠,張遼,高順,華雄,宗員,段煨,等將盡皆起身。
寒徹骨髓的殺意,瞬間瀰漫整個千秋萬歲殿。
“南陽人。”
“張津,張子云。”
劉牧坐在帝陛之上,俯瞰道:“朕沒有記錯吧!”
“是。”
無數人的矚目下,張津從衣襟取出公文,恭拜道:“臣乃南陽人,在冀州為官,今遵州府推選,呈遞冀州之公文。”
“公文?”
“冀州還有大漢的臣嗎?”
劉牧端起酒樽,斜睨道:“一封《代天勸主進王表》天下皆聞,何謂主,冀州的主是朕,是大漢,還是一個被禁錮不得為官的罪子?”
“咕嘟。”
張津嚥了口唾沫,硬著頭皮道:“陶恭祖無才無德,冀州官吏順應民意,尊袁家子為州牧,臣呈遞公文入朝,還望陛下審閱。”
“公文?”
“袁紹是什麼意思。”
“冀州官吏又是什麼意思。”
“朕初制大漢,爾等便攜一州黎庶逼宮嗎?”
劉牧放下酒樽起身行至前方,漠然道:“自廢大漢刺史,推舉州主,是觀朕年幼,還是見大漢傾頹,難道袁氏想要換個位置,做一做天下共主?”
“陛下。”
張津抬頭欲要辯解。
“好了。”
“不必詭辯什麼。”
“朕熟讀各家兵學,知道什麼叫攻心。”
“爾來使洛陽,不就是想要讓入朝的邦野使節看清楚,大漢衰敗了,曾經梟首築京觀的大漢驃騎治不了大漢。”
“朕今日告訴你,大漢無懼兵事。”
“從朕開始,大漢君王死社稷,天子守國門。”
劉牧抬手而指,冷聲道:“禮部擬詔,責令冀州之民,持械除佞,伐郡望豪紳,均田自取,凡附議進王表之人皆可誅,一年之內若除不盡惡士,朕會讓冀州知道什麼是大漢王師。”
“轟。”
千秋萬歲殿中,所有人腦海轟鳴不已。
牧天子,以詔令斥一州之民,伐士均田。
這是檄文嗎?不,是留給冀州百姓的一線生機。
這一年時間,若冀州之民可以自除惡士,便依舊是大漢的百姓,還能均分士紳望族之田,此為冀州之民掘冀州士族之根,可自淨州郡。
若一年之內,冀州百姓依舊無動於衷。
冀州,為大漢之敵,可誅,可滅,由大漢王師來完成血腥清理。
那時,死多少人,滅多少城,劉牧不在乎,大漢亦不在乎,只為了除惡務盡。
“陛下。”
“冀州士人何罪。”
張津神情震恐,對著帝陛崩潰道:“難道,大漢牧天子容不下民有所求嗎?”
“冀州之士何罪?”
“蕭關之戰,朕伐檄天下各州。”
“冀州之民不聞,冀州之士亦不聞?”
劉牧走下帝陛,冷聲道:“我漢家男兒豈能沉淪,膽有犯我大漢邊疆者,漢家兒郎皆可舉兵伐之,一介罪子欺君罔上,爾等敢附逆其人篡奪州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