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直舉弓到現在。
看見召喚,謝恆如釋重負,放下了舉弓的手,一邊揉著痠痛的肌肉,一邊快步走向陛下。
“陛下。”謝恆行禮過後,將弓遞給祁昭,以為祁昭喚他過來是要換弓。
誰知祁昭指了指箭靶,對謝恆冷道:
“世子也試試。”
謝恆一愣過後,趕忙應聲:“遵旨。”
接著他便站到先前祁昭站著射箭的位置,調整了一番弓弦,找到最適合自己的力量後,從箭簍子裡抽出一支白羽翎箭,凝神靜氣,拉開了弓。
剛要射箭時,祁昭忽然在他身邊問了句:
“聽
說世子昨日去遊湖了?”
謝恆嚇得手一鬆,白羽翎箭從弓弦上滑落,他慌慌張張的轉身行禮:“回陛下……”
可他剛開口,就被祁昭打斷:
“正射箭呢,世子專心些。”
謝恆心道,不是你問我話了嗎?
可誰讓人家皇帝,金口玉言,他說什麼就是什麼,謝恆一個空頭世子,哪怕還是皇帝的表哥,也不敢有絲毫懈怠。
重新舉箭欲射,弓再次拉滿,祁昭再次問話:
“還沒說呢,是不是去遊湖了?”
謝恆的箭毫不意外的再次滑落,他知道今日無論如何都躲不過,與其被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折騰,不如自己乾脆一點承認:
他放下弓箭,跪地回道:
“回陛下,是!臣昨日是去遊湖了,還與一名女子私會,不幸被公主瞧見,想必公主已經向陛下告過狀了,臣承認便是,陛下要打便打,要罰便罰,臣都受著!”
祁昭眉峰微挑,看著謝恆這英勇就義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辦了什麼厲害的事呢。
謝恆說完那些話,就一直等著被髮落,可他等了又等,等了又等,沒聽到發落的聲音,卻聽到了射箭的聲音。
祁昭射了幾箭後,才對謝恆說了句:
“罰什麼罰,過來射箭。”
謝恆心中納悶,陛下不是要給公主出氣嗎?他都承認做了那混賬事,陛下怎麼都不罰他?
謝恆的勇氣已經在剛才承認錯誤的時候用完了,現在他也不敢問,撿起弓箭站到祁昭身旁,一鼓作氣,將箭射了出去,離靶心還算接近。
“還不錯。繼續。”
祁昭默不作聲,與謝恆接連比拼了上百箭,最終完勝早已累得滿頭大汗的謝恆。
“隨朕去那邊歇歇。”祁昭將兩人的弓箭拋給盧英,轉頭對謝恆提出邀請。
謝恆已經好長時間沒有這麼累過,尤其是見到與他做了相同的事,卻仍然精力旺盛的陛下時,謝恆就更覺得自己沒用了。
他緊隨祁昭來到演武場的茶室,祁昭讓他入座,手邊早就有宮人沏好了茶,謝恆端起茶杯就喝,連喝了三大杯才舒緩了些。
見祁昭仍氣定神閒的飲茶,謝恆鼓起勇氣,主動提起話題:
“陛下今日傳召臣入宮,是為了臣與公主的事吧?”
祁昭點了點頭。
謝恆說:“此事臣已然認下,陛下想怎麼罰都可以。”
祁昭放下茶杯,良久後才對謝恆問出一句:
“朕不想罰你,只想知道為什麼?你屢屢與公主作對,對你有什麼好處?”
謝恆沒想到陛下居然想跟他講道理,然而謝恆覺得還不如直接受罰,嘴硬道:
“臣確實是行為不端,私會女子被公主發現,是巧合,臣今後會更小心些的。”
祁昭看著他那作死的樣,不由得長長嘆了口氣,問他:
“你可是對賜婚不滿?”
當年
元貞皇后故去後的幾年,信國公府與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