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長時間以來的壓抑,那麼長時間以來的失落,那麼長時間以來的痛楚,那麼長時間以來的渴望與失望,統統在這一刻,完完全全的爆發出來了。
第二天下課回宿舍,雨桐看見李思文在宿舍樓前站著,趕緊繞道想從側門進去。可是,已經被李思文看見了,李思文幾步追了過來,“周雨桐,對不起,昨晚是我太冒失了,嚇著你了。可是,我是真喜歡你!”
雨桐定定神,努力不讓自己衝動,“我的確有男朋友了,他在上海。謝謝你這段時間幫我開啟水,以後不用再打了。也謝謝你昨晚請我看電影。”說完,雨桐低下頭一個側身繞開疾步走了,她沒敢去看李思文的表情。
李思文愣愣地站在那兒,被拒絕的尷尬和失望盡顯眼底。
就這樣,沒過幾天,雨桐拒絕李思文的訊息不脛而走,全班所有人都知道周雨桐有個在上海的男朋友。
這樣一來,其他幾個暗地裡的追求者,也都知難而退。
雨桐頓時感到輕鬆了很多,起碼不用面對那麼多的紛擾。
可是,她在眾人面前提及的她所謂的男朋友,在她心目中已經被視為男朋友的人,現在在哪兒?在上海!可是他還是她男朋友嗎?還是嗎?那曾經,曾經是嗎?
雨桐被這些問題糾纏著,折磨著,沒有答案。
雨桐依舊每個星期給靳勇一封信,而靳勇的回信卻越來越少,一兩個月才會回一封信。雨桐就在無數個期待和失望中煎熬著,獨守著心中那份虛幻的愛情。
既然愛情對我若即若離,那就努力學習吧,也許這樣會過得更充實些。於是雨桐更加用功,到大三結束時,雨桐已經透過了英語四六級的考試,各科專業考試都在八十分以上。所有人都在準備找畢業實習單位時,雨桐卻想準備考研。她想考到上海,離靳勇最近的地方,完成她的夢想。
準備考研的過程是艱辛的,雨桐每天都要騎車去上考研輔導班,最讓她頭疼的就是高數和英語。其難度完全和大學所學的不在一個層次,那些複雜的微積分公式的推導每次都讓雨桐掉一層頭皮。英語聽力也是最讓她吃緊的,雨桐非常後悔高中時沒有打下好的基礎,當時光顧著和老師唱反調,和老師的英語課唱反調了。現在再來補,來不及了,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白天除了上課,雨桐就在圖書館或者教室裡泡著,晚上熄燈後她又弄個應急燈來挑燈夜戰。宿舍六個人,就雨桐一個人準備考研。所有人都給予了雨桐最大的方便和照顧,這讓雨桐很感動。
方宇還是每隔一兩個星期就給雨桐寫一封信,當他得知雨桐要準備考研,他的信就減少了,他不想讓雨桐忙著給他回信而耽擱時間。
三年了,方宇一直堅守著心中的這份信仰,雖然不在雨桐身邊,可是給雨桐及時的關心和溫暖,對他而言就是一種幸福,也許幸福有很多種型別,而方宇的這種幸福就是讓愛住在心裡。
今夜的西安又下雪了,雖然沒有了初到西安看見下雪時的激動,可是每次下雪,方宇都會想起第一年在西安堆的機器貓大雪人。眼睛、鼻子、頭頂上的螺旋槳,還有肚皮上那個可以變出百寶的口袋,每一個部位的塑造,他都會想起雨桐,從小喜歡機器貓的雨桐,那個也幻想著自己能擁有機器貓的雨桐,那個象機器貓一樣純真善良的雨桐,什麼時候我也能成為你的機器貓,給你變出百寶,幫你實現願望,讓我呵護你的一生。
方宇拿出雨桐給他的那本“機器貓”筆記本,繼續他多年的寫日記的習慣:
1999年12月10日西安下雪
雨桐,你在那邊還好嗎,今夜西安又下雪了,我知道你很喜歡雪,可惜家鄉很少下雪,真希望什麼時候能夠和你一起去賞雪。
晶瑩剔透的雪花就像你,純淨透明,也像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