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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帳之中碳火熊熊燃燒,讓大帳之中充滿了暖意,而帳中兩人卻氣喘如牛,一兵士抱拳道:“將軍,我軍損失慘重,已經敗退下來。”
完顏宗翰懶洋洋的聲音響起:“催促宗望攻城便是,找我何干,去吧。”
“是,將軍。”金兵離開了大帳。
完顏宗翰和完顏宗望的軍隊交替攻城,一時間城頭之下破敗的屍體層層疊疊堆積著,金兵的進攻愈發犀利,但金兵的損失依然大於守城之禁軍,金人攻城半月有餘,陸陸續續從後方運來大量的攻城武器,投石車,井闌等攻城器械相繼送達陣地之前。
攻城器械到來之後,金兵投入的兵力愈發的多,原來原先攻城只是佯攻,並未盡全力,汴京城頭之上的被密集的石塊,箭矢所壓制,震天的巨響之下,宋軍很快便出現了大量的傷亡,很多新兵眼看著巨大的石塊迎面而來,驚呆之餘早已忘記了躲閃,被呼嘯而來的石塊砸成了碎肉,數個被傷及的兵士趴在痛苦的呻吟,血液四濺,周圍的很多新兵被眼前的場景震驚的呆立當場,被金軍攝入城中的漫天箭矢射中,死傷者甚重。
數量眾多的金兵不斷的將雲梯搭在城頭之上,不斷有金兵攻上城頭,但最終被數量眾多的禁軍趕了下來,忽然從一個牆垛之邊,突然跳上來一個金人,此人體格壯碩,滿臉猙獰,深秋時節雖然清冷,但其只穿著一件黑色坎肩,隆起的肌肉充滿了爆發力。
此人用左手手臂之上貼著的盾牌,大力將周圍的禁軍掃開,兩個宋軍伍長最先反應過來,其中一人提著手中鋼刀朝金兵面門斬去,金兵抬起手臂,用盾牌用力一擋,只見金兵身體一矮,膝蓋微微彎曲,將鋼刀抵擋在外,金兵右手大斧向著宋兵刺去,當快要接觸宋軍身體之時猛然抬起,‘刺啦’一聲悶響,利斧的斧刃一半斬進了宋軍的身體之中。
在宋軍的慘叫聲中,鮮血噴灑而出,另一名宋兵的長槍也已經刺到金兵身前,衝上城牆的金兵面色如常,不退反進,一把握住刺來的長槍,宋軍兵士被連帶著向前一衝,金兵看準時機,起腳便踹,腹部受到重擊宋兵,只覺肚中內臟翻江倒海一般,宋兵身體蜷縮,朝地面之上跪去,金兵上前緊接著抬腳便踢,只聽咔嚓一聲,宋兵的脖頸已經斷裂,一時之間周圍的禁軍被悍勇的金兵所懾,不敢上前。
越來越多的金人從這個缺口不斷地衝上城牆,金兵佔領的範圍越來越多,眼看就要破城,攻城的金兵愈發悍勇,想來這是完顏宗望,完顏宗翰下令城破之日可縱情三日,先入汴京者,官升三級,賞千金的誘惑所致。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金兵的攻勢愈發的急促,城下金兵如潮水般湧來,忽然上來一人,手持長刀,朝著衝上城頭的金兵殺去,那最先登上城頭的金兵對沖來的宋人眼神之中多為鄙視,雖然此宋將身著將領戰甲,但在金人眼中宋人都是不堪一擊,最多多費些功夫罷了。
金兵碎了一口,提著大斧迎面而上,來將頭髮略有花白,雙眼如電,手持一把長刀,見金人提斧衝來,宋將長刀一擊橫掃,金兵雙手捏住斧柄,用大斧刀刃去格擋迎面而來的長刀,劇烈的碰撞之後,金人虎口崩裂,雙臂微微顫抖,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宋將,大宋將領提刀便削,金人向後急退,一邊將手臂之上的盾牌舉起,格擋追擊而來的長刀。
宋將冷冷一笑,長刀在空中改變了方向,瞬間加速一刀捅進了金兵的腹部之內,宋將手腕一轉,長刀瞬間帶著金人之血肉退了出來,金人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看著從身體之內飛出的內臟,極為不甘心的倒地氣絕。
周圍禁軍頓時士氣大振,追隨宋將將登上宣化門的金兵不斷的逼向城牆之邊,後面的金兵上不來,前面的兵士又在不斷後退,很快便擠在一起,忽然跟隨宋將而來的兵士皆拿出勁弩,瞄準金人,這種兵器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