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如何了?!”凌月星離一掀開充門的布簾,腳上包得亂七八糟的步的北昱便一拐一拐,急不可耐的衝過來問。
凌月星離挑挑眉,看著眼前帥氣的男子,“如果你的腦子裡不是塞滿了糨糊,我想你應該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雖然她對這位對主上忠心耿耿的男子抱有好感,但並不妨礙她對他毒舌,誰讓他被列入了欠抽一族呢?
北昱被凌月星離的話氣得一口氣憋在喉嚨裡,卻無可奈何,恨恨瞪了她一眼便掀開布簾進去檢視他尊敬的主人的情況了。
一旁幫忙的邱毅再次抹去額上的冷汗,其實那個北昱才是最大膽的吧?話說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崇拜的帝妃娘娘,這麼明目張膽的噴灑毒液,據帝國學院的那幾個小帥哥們的說法,帝妃娘娘難道不是應該說:你這不華麗的男人,不要問本小姐這種不華麗的問題。(←其實這兩句的意思根本就是一樣的吧?)
“不!我的腿!我的腿!我需要我的腿!”一聲慘痛的吼聲把凌月星離的注意力扯了過去。
只見在那邊原本用來操練的場地裡,所有受傷計程車兵都待在那裡集中治療,畢竟凌月星離的藥物存量都只是每種兩三瓶而已,而且腐蝕品腐蝕血肉的速度很快,他們需要先幫腐蝕嚴重計程車兵先上藥。
一個大腿連著骨頭都被腐蝕得乾乾淨淨的年輕士兵,掙扎的單腳想要站起身,那雙眼裡滿是絕望瘋狂,彷彿失去一隻腳便是失去了全部。而他身邊,同樣有著許多失去了臂膀、雙腿計程車兵,雖然沒有年輕男子那麼歇斯底里,但是眸中確是黯淡無光。
在玄天大陸,失去了腿或者手,對於他們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打擊,這和直接死亡不一樣,畢竟死了就什麼也感覺不到了,活著卻要靠著別人生活,這種累贅感,對於這些原本雄心壯志的年輕人都是一種生不如死的酷刑。
年輕人瘋狂的嘶吼著,坐在地上自暴自棄的,拒絕著一邊拿著凌月星離藥物要幫他治療的藥師。
突然,一雙金色鑲鑽的鞋子出現在了他面前,露出了兩隻如玉般,塗著蔻丹的腳趾。
原本的混亂突然靜了下來,隱隱的壓迫感讓他們怔怔的看著眼前那個,看起來明顯不是與他們同一個世界的人。
凌月星離華麗的高跟鞋踩在這片佈滿血腥的地面上,顯出一種邪惡荒靡的美感,那一身簡單漂亮的衣服,不染纖塵,絕美的臉上,幽深的眼眸冷冷的居高臨下的看著腳前的年輕人,帶著蔑視。
櫻唇微微開啟,輕飄飄的吐出幾個字,在這個靜謐的場地裡顯得異常響亮:“真是難看。”
年輕人震了震,從凌月星離的美色中回過神,覺得自尊被踐踏的年輕人頓時氣紅了一張臉,一雙眼睛看著仇人似的死死的瞪著凌月星離。
“難看?呵呵……我們當然難看,我們什麼都不是,出生在最暗無天日的貧民窟,什麼都沒有,只有靠著這雙手雙腳一路打拼過來,你以為誰都像你嗎?傳說中的帝妃娘娘,傳說中的藥師巔峰,閃亮亮的尊貴身份,即使你現在和我們一樣失去賴以生存的四肢,也只會穿著漂亮的衣服,說著囂張至極的話!我們怎麼有你的光鮮亮麗,我們什麼都不是!什麼都沒有!”
年輕人粗著脖子朝著凌月星離嘶吼著,那雙赤紅的眼裡死死的瞪著凌月星離,似乎恨不得化成厲鬼將她撕碎。
“混賬東西!”一邊幫忙的旭陽閣將軍首先在邱毅反應過來前怒斥道。
對於凌月星離他們並不瞭解,他們只知道全西大陸都知道的資訊,她囂張、冷酷,任性,衣著古怪,對於不喜歡的人不管對方是誰根本不給一點面子,但是他們看不透她,對於她會怎麼處置這個士兵他們也不清楚,但是畢竟是他們旭陽閣的人,而且他們也明白這種事對於這些年輕人的打擊,不管如何,還是希望可以保住他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