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個子男生的“招供”一說完,全班60多名學生的目光“刷”的一下集中在盧老師腰下膝上的關鍵部位,那肆意張揚開啟的“大門”內居然是一片豔麗的大紅色,如果盧老師今年不是本命年的話,這個顏色的內褲對於將近不惑之年的他可以說是相當的大膽與前衛!
緊接著,教室裡響起了一片類似於輪胎漏氣的聲音,那是所有學生捂住嘴拼命壓制心中的笑意所發出的聲音。好景不長,當第一個沒憋住的笑聲充當了領跑者後,一個個彷彿被囚禁了幾千年的笑聲不甘落後,緊追其後的狂奔向前,衝出教室,直透雲霄。
盧老師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他的酒意在大笑的洪流裡被沖刷的乾乾淨淨。盧老師有些狼狽的轉過身去彎下腰匆匆忙忙的拉上了褲鏈,又是一波更加肆無忌憚的笑聲響起。
盧老師拉好褲鏈,整了整根本不需要整理的襯衫領子,彷彿這樣會讓人認為剛才是衣領沒整而不是褲鏈子沒拉。盧老師慢慢的轉過身來,笑聲在他那極度嚴峻的目光的掃射下漸漸熄滅了。盧老師雙唇微微抖動,所有的學生都屏住呼吸,看來一頓狂風暴雨般的教導是避不可免了。
“哈哈哈哈……”沒想到從盧老師嘴裡爆出一串大笑,他自己都被自己的糗樣給逗樂了。在全班同學驚訝的目光中,盧老師笑足了一分鐘後才停下來,他示意小個子男生:“好了,你坐下,我們接著講課!”
小個子男生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就好像自己已經上了午時處斬的斷頭臺,劊子手已經舉起了大刀正要斬下時,八百里快馬送來的“刀下留人”特赦旨意到了。小個子男生愣了一下,終究還是坐下了,直到下課見到盧老師沒任何異樣的走出教室後,他才相信自己在鬼門關裡轉了一圈後,真的被“特赦”了。
有了足球賽和“大門”事件的兩大話題,時間似乎過的特別快。轉眼間,十二月份星朗的“護送”任務就只剩下最後一次了。舒藍今天的外套是一件火紅的針織衫,在星朗的前方猶如一朵明亮的火花在跳躍,明豔動人。一陣晚風吹來,星朗不由的縮了一下脖子,不知何時,清爽的秋風已經開始變得有些凜冽了。
星朗打了個哈欠,努力振奮精神跟上舒藍。最近幾天,在晚自習之前,星朗都被蔣秋拖到學校操場參加訓練,這讓很少鍛鍊的星朗叫苦不迭。更讓星朗鬱悶的是,“守門員”這個職務在正式比賽時可能會比較清閒,在訓練的時候簡直就是個活靶子,你見過面對三、四顆球同時轟炸的悲催守門員?這種被蔣秋美其名曰“克服對球的恐懼”的特訓讓星朗近期對所有足球大小的球狀體或者六邊形的花紋都莫名的多出了一份厭惡。
經過最後一個路口時,星朗不由的向那條陰暗的小道多看了幾眼,距離聶飛在這裡埋伏舒藍已經過去了快兩個月,這兩個月以來,星朗每個晚自習後都堅持跟隨舒藍到家,不管颳風下雨都從不間斷。這段時間一直風平浪靜,聶飛在那次“車禍”後似乎就放棄了對舒藍的計劃。星朗看著前方即將進入小區鐵門的俏麗倩影,心裡不由的浮現出一種複雜的情緒:自己是不是已經有點心理變態了,打著“護送”的旗號,天天偷偷摸摸的跟著一個自己:()雙生:靈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