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烏雲把周圍的氣壓一下子就拉低了,所有的人一時間都變得難以呼吸,胸口好像被一塊無形的巨石所壓迫著,不管大口喘氣還是深呼吸,人總覺得肺裡吸不進氣兒。
看著頭頂上突如其來的變化,我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陷進肉裡幾乎都要掐出血來都不自知。只因為此時的江面上白晝如夜,所有的船隻都開啟了自己夜航時才會開啟的燈光。穿上的遊客們一個個驚呼著大喊救命,本來平靜的江面也開始翻騰起來,一個黑漆漆的大腦袋一下子探出了水面,兩顆綠色的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不錯,這個場景正是當初我看到柳三爺夜襲的場景,只是造化弄人,我先入為主地以為這件事會發生在晚上,可偏偏沒料到,這妖孽竟然有本事把白晝變成黑夜。
旁邊的張鬍子從我剛剛秒殺金龍到現在柳三爺在水裡獻身,不斷地受著衝擊,如果不是三十年的年齡放在那兒估計現在已經被嚇傻了,那還有機會指著那個大如車頭的蛇頭問我,“半,半,半仙,那是個撒子哦!”
“不是撒子,那就是這次我請你來降服的水妖。”說歸說,我看他這樣估計真到拼起來戰鬥力也就跟我差不多了。
他一聽水裡那個大傢伙竟然就是自己要對付的傢伙,要不是腿已經嚇得不能動彈了早就一屁股癱坐在地上了,那還會站在這兒打晃呀。
“仙兒,你沒開玩笑吧?降服那個大妖怪?我們給它塞牙縫都不夠啊!”
“誰跟你開玩笑了,你看看江面上有多少人,那麼多人幫你吸引它的注意力你還怕什麼。而且救那麼多人是大公德,你要是做成了說不定還能逆天改命呢,到時候吃香的喝辣的別忘了我這老朋友就行!”
他一聽吃香的喝辣的,立馬就像打了一針強心針,臉上也沒剛剛那麼慘白了,“這也是你算到的?但我師父跟我講天命改不了啊?”
“呸!那是他道行不夠所以他不知道,你師父算命有我準麼?!”
“沒!沒…”
“那你還不拿點本事去搞定那傢伙,你別看它個頭大,可能用對了方法就能像剛剛的金龍一下,龍變蛇,蛇變蚯蚓!一隻蚯蚓你難道還弄不死?”我的心裡那叫一個急得喲,別看我胡說得一套一套了,要是這個老小子再追問下去說不得我就要露馬腳了。
他看了看地上的那堆鎏金浮雕,嚥了口唾沫,從口袋裡掏出一沓子符籙,從裡面挑出了五張按照一定順序串在了桃木劍上,嘴裡唸唸有詞地說些什麼,那些被他串在桃木劍上的符籙竟然“騰”得一下竄起了一張高的火苗,整把桃木劍就像被特技處理過的似的變成了一把火劍,他握著這把火劍在那裡一個人跳著奇怪的舞蹈,每跳一段就用劍尖戳一下柳三爺那個方向。
張鬍子第一次用劍尖去戳柳三爺的時候還沒有什麼效果,我甚至心底裡已經徹底地對他絕望了,這丫就是個老騙子。
可誰知道他第二次用劍尖直指柳三爺的時候,柳三爺竟然吃痛地在水裡昂起了腦袋,隨後嘶嘶得吐著舌頭,尋找著到底是哪個傢伙敢暗算他。
張鬍子一看柳三爺在找他,立馬就縮了,往地上一蹲,小聲對我說,“仙兒啊,這事兒我不幹了,我做不來…你那秘籍我也不要了,你自己保重!”
我看他蹲下來於是自己也蹲了下來,以防自己話還沒說完呢,那邊柳三爺就使什麼么蛾子把我給斃咯、“張鬍子!你搞什麼鬼?!你都出手打了它了,你還覺得它有可能會放你一馬?而且窺探天命,獲罪於天,這是所有算命人的忌諱,只有我的秘籍才能避免獲罪於天,你愛學不學,我要是死在這兒,你一輩子也學不到!哼!”
也許是被我的話給激到了,他考慮了會兒,微微探出腦袋看了眼水裡的大蛇,發現大蛇因為沒找到他又在那兒撲騰水花了。雖然他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