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好看到那裡。”
任年嬌心靈一震,伸手往臉上摸去,觸手皺紋疙瘩,已不是光滑如脂的粉腮玉頰,遂雙手發抖,顫聲道:“我,剛才好好地,現在……怎麼辦……”嗚咽地抱頭哭泣。
宇文雷見她失望痛哭,心中大是高興,譏諷道:“桃花仙子任年嬌,嘿嘿,好個美麗動人的名字,昔日面目猙獰,如今老態龍鍾,嬌在何處?哼,還配稱仙子嗎?”
任年嬌聽他無情地嘲笑,哭得更是傷心。
萬龜年甚是不忍,說道:“任姑娘別哭了,你雖然服錯解藥,那也無妨,我這‘綠絲絳珠仙草’功能駐顏長生,永保青春,趕快把它服下。”
任年嬌收起淚水,臉上閃動著希望的光輝,說道:“這話當真?”
萬電年頜首道:“當然。”
宇文雷冷笑道:“只怕不見得,這藥草誰告訴你去採的?”
萬龜年道:“是當世神醫聖手公羊玄皇,指示我去採摘的。”
宇文雷冷笑道:“這就是啦,同是聖手公羊所說,‘金斑火蛙’既不管用,這‘綠絲絳珠仙草’說不定是催命毒草。”
任年嬌聽了,傷心哭道:“這仙草靠不住,聖手公羊一定騙人。”
宇文雷道:“世上原就沒有什麼駐顏長生的藥草,只有你們這些愚人痴婦,才會相信。”
萬龜年不以為然,滿有把握道:“任姑娘別聽他胡說,我在‘北天山’曾遇上一位隱世高人,他也說這仙草確實具有奇效。”
任年嬌含情脈脈,說道:“你是專程帶著仙草來治我容貌嗎?”
萬龜年輕輕嘆息一聲,道:“任姑娘殘遭毀容,我恨不能代你承擔這份痛苦,為求仙草,我在‘隱仙峰’頂,苦等十年,雖然嚴霜大雪,凍砭髮膚.但卻無法損害我求藥的誠心,儘管光陰一年一年的流逝,但我絕不氣餒,從不灰心,我當時對天立誓,若無法取到仙草,永世不下天山。”
任年嬌聽他說得真情流露,芳心甚是感動,柔聲道:“十數年來無人踏上‘桃花居’,我只道舊日相識,都是些無情無義之徒,想不到你萬龜年對我這等情誠意重。”說著羞怩地低下了頭。
萬龜年嘆道:“只要任姑娘心中有我萬某在,雖死何撼?來,快把仙草服下。”
任年嬌舉步向他走去,忽聽宇文雷哼了一聲,道:“你真心愛她嗎?”
萬龜年正色道:“當然是真心。”
宇文雷道:“既是真心愛她,何必當天立誓,取不到解藥,永世不下天山?”
萬龜年道:“我是決心要把仙子玉容治好才罷手。”
宇文雷冷哂道:“你這人口是心非,分明只是愛她如花玉貌,因此才下決心,要是無法把她治好,寧可一輩子也不要見她,這種愛情虛偽浮表,不足珍惜。”
他這論調似是而非,任年嬌聽得心頭一酸。
想當年綺年玉貌,豔若桃李,不知迷倒多少天下男人,但始終沒有遇上一位真心相愛之人,許多海誓山盟都成浮言,萬龜年說得情深意重,原也只不過貪戀美色,並無真情,想到此不禁傷心地落下珠淚。
萬龜年聽他歪曲事理,怒道:“我是真心愛她,你這小子為何肆意撩撥我們的情感?”
宇文雷冷笑道:“如果她容貌無法復原,就像現在這樣老邁,你還愛她嗎?”
這是一個最切實際的問題,任年嬌停止哭泣,仰首靜聽他答覆。
萬龜年抬目之際,見她臉孔皺紋疊疊,不禁感到一陣遲疑,嚅嚅道:“這個……”
任年嬌臉色一變,厲聲道:“什麼這個那個,聽你說得真懷感人,原來只是花言巧語,我遲早總會衰老,那時你還會愛我嗎?把仙草摔掉,反正老醜就老醜,我也習慣了。”
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