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破?如果是那樣的話……
真是太好了。
她單手挑著沈玉衡的下巴,那已經帶了細紋的眼角卻還是一片張揚的笑意,一如二十年前那個囂張的少女。
好像如今她們不是身處魔界,還是在修真界之中一般。
“心思?你覺得呢?”沈玉衡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那雙杏眼裡,流動的神采讓白萱歌一怔,而後忽然大笑起來。
“來人,把這兩個女人給我帶下去!”(未完待續。)
第三百三十七章:合作
地牢。
整個地牢都是封閉的,只有一扇一尺見方的窗戶,冷清的月光透過生鏽的窗欞,落到地上只剩支離破碎的斑駁。
“姐姐,你為什麼不反抗?”祿存坐在那茅草上,頗為不解的看著沈玉衡。
白日裡白萱歌抓她倆時,她倆分明有逃走的機會,可是沈玉衡卻暗中扯了扯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反抗,出於對沈玉衡的信任,她便真的沒有反抗。
“你可還記得白萱歌是什麼人?”沈玉衡卻沒正面回答,只是嘆了口氣,目光落在那斑駁的月光之上。
白萱歌曾經是什麼人?她是白家的大小姐,是白宗最驕縱任性的小師妹,可把她那一層一層的身份剝離下去,最本質的白萱歌,卻仍舊是一個修士。
一個屬於修真界的修士。
“是修士?所以……”祿存的話頭截在了一半。
因為是修士,所以白萱歌絕對不會真正的投靠魔族!而且白萱歌雖然在魔界待了那麼久,身上卻一點魔氣都沒染上,這已經是最可疑的地方了!
鐵門嘩啦啦的動了好一會,金屬質地的大鎖被咔嗒一聲的開啟,男人恭恭敬敬的聲音伴著女子的冷哼由遠及近,還有那紛亂的腳步聲。
白萱歌腰間別著馬鞭,雙手環著胸,揚著下巴,斜睨著坐在角落裡的祿存和沈玉衡。
她果然來了。
沈玉衡見到白萱歌那時,就已經發現白萱歌身上的不對勁,依白萱歌的性子,若是真的投靠了魔族,身上定然要背無數的孽障,可是如今她身上卻是清清白白的,好像她不過是人界最普通的女人罷了!
所以她才要賭一把,賭白萱歌並沒有真正投靠魔族。
“你倆還真是聽話。”隨意的一撩衣襬坐在祿存和沈玉衡的對面,白萱歌冷哼了一聲,嘴角扯出個嘲諷的笑容來。
沈玉衡只是毫不在意的微笑,祿存瞥了白萱歌一眼,那張臉上的笑容同樣嘲諷。
“我要炸了魔界。”白萱歌卻不管祿存那嘲諷的笑,只是雙手枕在腦後,一雙眉眼都帶著笑,彷彿她說出的不是一個驚世駭俗的想法,只是再普通不過的問候罷了。
她無數次的想要毀掉這個世界,可是對於一個已經將近四十歲的普通女人來說,毀掉一個世界幾乎是一種奢望。
她不再漂亮,不再年輕,沒有那些過人的智謀,也沒有任何能夠讓所有人尊敬她的東西。
她已經不再年少,可是少年時最遠大的理想卻還總是纏繞著她的每一個夢境。
她記得自己說要成為修真界第一大修,要和師兄結成道侶,要蕩盡天下魔魁……
夢碎在那個修為被廢的瞬間,那一瞬間,她整個人都崩潰了,所有的一切都離她遠去,只剩下支離破碎的碎片,無論她怎麼努力也拼湊不回曾經。
她曾經是白家最有天賦的一個,也曾經是白家道心最堅定的一個。
所以她必須死,在什麼大業面前,她的人生,她的性命都成了渺小的一粟。
父親曾經說,他此生最後悔的事,便是教給她什麼是道。
可她覺得,那應該是父親一生做出的最正確的決定才是。
“轟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