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謠言,絕對的謠言。”
“郡主殿下,你不在這段時間裡,你不知道我有多辛苦,琴棋書畫,從未落下,今日也不過是去交流琴藝而已。”
“畢竟一個人閉門造車,收效甚微。”
李玄默臉不紅氣不喘地胡咧咧。
這番不要麵皮的話語,無疑讓徐渭熊緊了緊手中的書本,目光也變得愈發不善起來,渾身上下都透露著實質性的寒意。
臨近的徐鳳年頓時背後一涼,看向李玄默的眼神頓時充滿敬意。
就好像是在看勇士一般!
“那這麼說來,還是我誤會你了?”
好傢伙,果然是生氣了!
聽著那充滿不善的話語,李玄默心中一凜,莫名變得有些心虛,當即便選擇遵從自己的本心。
“咳,郡主殿下言重了,倒不用這麼講。”
鏘!!!
話還沒說完,回應他的便是一陣清脆的劍鳴。
只見徐渭熊扔下手中的書本,伸手將靠在書案上的紅螭拔出,縱身一躍,便朝著李玄默的方向躍來。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李玄默和徐鳳年大驚失色。
他急忙挽起袖子開始抱頭鼠竄,驚險的躲開了徐渭熊的一劍又一劍,身形卻格外的狼狽,袖口都已經被磨破。
一旁的徐鳳年拼命忍耐,然而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此時的興奮。
總算是有人幫他出一口惡氣了!
北涼王世子苦李玄默久矣!
如果不是正在教訓李玄默的人是徐渭熊,徐鳳年這會兒只怕都已經開始拍手叫好,甚至是開口指揮,然後好活兒當賞了。
不過現在看看熱鬧,在心中笑話一下李玄默也是極好的。
“夠了,徐渭熊,我忍你很久了!”
一陣雞飛狗跳後,李玄默的衣衫已經不成模樣。
說是衣衫,倒不如將其稱之為爛布條往往更加的合適。
李玄默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傷痕,但就是這般狼狽的模樣,讓他這個堂堂大男人,感覺到了濃濃的羞辱。
“我只是你的幕僚,又不是你的什麼人,你憑什麼不讓我去紫金樓?”
“就仗著小時候救過我一命,對我百般限制,難道我不要面子嗎?”
“我也是有自己私生活的好吧!”
憤怒狀態下,李玄默口不擇言地咆哮。
剛說完他就有些後悔了,實在是太失言了啊!
話語聲相當嘹亮,大半個北涼王府幾乎都將這道咆哮聲聽了去。
幾乎聽聞者,無論是下人也好,還是徐鳳年也罷,甚至是待在聽潮亭內的北涼王徐驍,都忍不住讚歎一聲。
“勇士!”
果然,聽到這話的徐渭熊臉色變得更加的冰冷。
李玄默果斷認慫,不再逃跑,就這麼直挺挺地站在原地。
“先說好,打人可以,但是別打臉,還有,是世子殿下帶我去紫金樓的。”
徐鳳年:“”
我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啊!
“嘶姐,我先回去了。”
徐鳳年一臉痛苦地揉著自己的後腰,向著徐渭熊討好地笑。
見自家二姐沒有任何表示,徐鳳年也沒有再自討沒趣,訕訕地笑了笑,隨後又惡狠狠地瞪了李玄默一眼,便一瘸一拐地轉身離去。
早就說了不該來的,簡直是無妄之災。
以後絕對不靠近李玄默這個該死的混蛋半步!
“嘶郡主殿下你下手未免也太狠了吧!”
隨著徐鳳年離去,整個院子裡面就只剩下了徐渭熊和李玄默兩人。
或許是早就料想到了眼前這般場景,院子裡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