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蓓蓓之前還不太敢肯定,葉芝芝就是懷孕了。
可現在看到傅照川,她想起來了,這就是上次陪著葉芝芝去醫院的那個男人。
葉滿星驚疑不定的看著葉芝芝,不過很快態度就堅定起來:“葉蓓蓓,管住你那張臭嘴,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把你嘴巴給撕爛了!”
葉蓓蓓笑得胸有成竹:“這怎麼是我胡說呢?你問問你的好侄女,前兩天是不是跟這個男的去了醫院不就知道了嗎?姑,我知道你疼她們姐倆,可誰也不是聖人,做錯事都很正常。就是吧,芝芝姐,你說你當初私奔就私奔,何必這麼糊弄我們大家夥兒呢?三叔三嬸也都是很開明的人,你真的把人帶回來,就算是街溜子二混子,他們也不一定就會棒打鴛鴦吧?更何況,眼前這個——唉,我得叫姐夫吧?這個姐夫,千不好萬不好,長得還挺好看的,勉強也算是有可取之處吧?
你說你現在這樣,還沒結婚呢,肚子裡先揣著一個娃,讓三叔三嬸九泉之下怎麼安息?他們可都是烈士,這要是讓咱們老家的人知道你未婚先孕,那他們的臉真的沒處放了。
不過也還好,他們沒葬在祖墳裡,還不至於埋沒了祖先。”
葉芝芝攔住了要解釋的傅照川,靜靜地看著她:“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你從前嘴皮子可沒這麼厲害。”
葉穗穗則是進了屋。
葉蓓蓓覺得不對勁,陸正堯那個看“傻逼”似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就連葉芝芝身後那個男人,也是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樣。
這讓葉蓓蓓莫名覺得自己像是公園裡鑽火圈的那個猴。
不可能!
怎麼會?
眼前這些人才是猴。
她才是那個耍猴的人。
想到這,她昂起了下巴,看向葉芝芝:“我對你也是刮目相看,從小你就看不上我,瞧不起我,我是真沒想到啊,葉芝芝,你居然也會做出這種下賤骯髒的事情來——”
“啪——”的一聲,清脆的耳光甩在了葉蓓蓓的臉上,打斷了她的話。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葉滿星:“你打我?你憑什麼打我?”
“就憑我是你姑!就憑你端著屎盆子往自己姐妹腦袋上扣!”
葉滿星失望至極,不過不是對葉芝芝,而是對葉蓓蓓。
她看著這個小侄女,痛心疾首。
“你簡直太讓我失望了!”
“我讓你失望!”葉蓓蓓怒了,指著葉芝芝說道:“跟野男人私奔的人是她!未婚先孕的人也是她!讓姓葉的顏面掃地的人,還是她!你不好好盤問盤問她是怎麼回事,不趕緊處理掉她肚子裡的那塊爛肉,你對我失望?葉滿星,你就算是偏心,也他媽的得有個度吧?”
“我偏心?葉蓓蓓,你捫心自問,打小你們姐仨我最疼誰?”葉滿星的手指一下一下的點在葉蓓蓓的胸口上:“從小,我最疼的那個人是你!不為別的,只因為我知道那個家,有多重男輕女,女孩沒人護著,過得有多難!”
葉蓓蓓不像是葉芝芝和葉穗穗,攤上一對明事理的父母。
她看到這個小侄女,就想起自己從小到大因為是女孩遭受的那些苛待。
說來也巧了。
她的名字也是三哥給起的。
她原來的名字叫滿桌子。
在老家如果生了四個孩子,按照炕桌有四個邊,就叫滿桌子,第四個孩子,也意味著是湊數的,多餘的。
她一開始連戶口都沒有,還是趕上人口普查,公社挨家挨戶的統計,她才得到了上戶口的機會。
戶口本上也差點就被直接寫成了“葉滿桌”。
可三哥覺得滿桌子不好聽,絞盡腦汁幫她取名“葉滿星”,滿天星辰,三哥希望她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