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的結局,就是被屈可可從車上扔下來,獨自搭公車回家。
週日,方博然的六十大壽。
因是大病初癒,他沒有精力大肆操辦,只是叫了些故友舊交,學洋腔得在宅子裡辦了個酒會。屋子裡的大件傢俱搬到了儲藏間,空出了一樓的大廳,連同外面的小花園,一道佈置成了會場。這種自助酒會,自己是搞不定的,因此上至廚師、服務生,下到酒杯、餐具器皿等都是從大酒店租借的。
雖然人手眾多,但蔣惠婷還是恐有不妥帖之處,駁了方博然的面子,遂親自忙前忙後。今天,她穿了一襲墨綠色改良式旗袍,頸間圍了條珍珠項鍊,舉手投足間風韻猶存,儼然女主人的樣子,來往的客人也多是稱之為“方太太!”
方起歌因為這個稱謂皺了眉,關旭遂上前輕拍他僵直的背,“怎麼了?”
“沒什麼!”他逼自己從那厭惡的情緒中掙脫,淡然搖頭。
見他沒有發作,關旭大膽地搭上了他的肩,湊在耳邊道:“沒什麼事的話,可否解釋下,那位‘屈’小姐是怎麼回事?”
知道他指的是樂意,方起歌頭也未抬,“如你所見。”
關旭挑眉質疑,“只是李代桃僵?!不見得吧!”
方起歌失笑抬眸,“你想見什麼?”
“比如,兩情相悅,假戲真做一類的!”
看著關旭擠眉弄眼的樣子,他皺眉,“我看你不是失戀,是失心瘋!”
聞言,關旭眼中閃過一抹失措,“你怎麼能這樣,不知道我已經心碎聊無痕了嗎?”
雖然他還有精神自嘲,但方起歌知道關旭這一次傷的不輕,也沒有再毒舌,取了兩杯酒過來。
“你想乘機灌醉我?”關旭嬉笑著接過水晶杯。
“你要是一杯就倒,我方字倒過來寫!”
關旭喝了口酒,忽道:“去看看你的最佳女主角,她好像有麻煩!”
方起歌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轉而往樂意的方向看去。她那邊不知出了什麼問題,身邊圍著幾個服務生。
“我去看看!”他不放心得放下酒杯,徑自往那邊去了。
為了配身上的小禮服,樂意今天借了屈可可的高跟鞋來穿,結果因為這鞋跟極高極細,她連路都走不太穩。剛剛去見方博然的時候,全程有方起歌扶持,所以沒什麼問題。後來,他將她一個人扔在這陌生的地方,站得小腿抽筋,樂意就嘗試著走了幾步。
結果,她沒撞別人,是身後撲出來的小孩撞到了上菜的服務員。她因為鞋子的關係,閃避不及,被傾倒的菜湯垂青了一番。
如此飛來橫禍,樂意本是自嘆倒黴,正想找東西擦拭。抬頭就見服務生遞了一大摞的紙巾過來,孩子的父母也上來致歉,生生在她周圍形成了一道壯觀的圍觀圈。
樂意為此傻了眼,就在這時,方起歌出現了。
他先接過了服務生手中的紙巾,然後拍了拍犯錯的孩子,赦免了他。再來就是輕鬆驅散好事的人群,最後,再將呆若木雞的她拉到一邊。
“擦擦吧!”因為汙漬都在腰部以下,方起歌不好幫忙,將紙巾塞到樂意手中。
她這才回神過來,面紅耳赤的垂了頭,努力的擦著身上的菜湯。擦了許久,香檳色的裙子上還是顯出了一大片醒目的汙漬,還飄著一股濃濃的芝士香味。
樂意欲哭無淚的抬頭,“怎麼辦啊?”
看著她半溼的裙子,方起歌有些頭疼得撫額。
恰在此時,蔣惠婷走了過來,驚訝得看著一身狼狽的樂意,“屈小姐,你的衣服弄髒了?”
方起歌並未回頭,樂意不知道他和蔣惠婷之間的恩怨,方起歌也沒有介紹過她。只是見她形容舉止,頗有方太太的派頭,樂意遂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