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曹生潮那樣的巨頭,佈置不知多緊密,老廖能靠近一百米之內才怪。
“哦,是誰指使的?你還有同黨?”
“是貝才駒!他早就想當家主了,所以對那個位子虎視眈眈,還攛掇我和他一起辦大事,讓我充他的馬前卒!”貝勇驍打定主意拖貝才駒下水,誰叫你出賣老子?,不得好死!
這兩個人你說我有野心,我說你不本分,都儘量把屎盆子往對方身上扣,生命一受到威脅,本性馬上表露無疑。
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370章 殺雞給猴看
老廖笑道:“你說的沒錯,不久前我去見過貝才駒了。”淡淡一句實話,沒透露多餘資訊,卻讓貝勇驍更堅定自己是被人出賣的想法。老廖也有挑撥離間的算盤:讓你們兩隻老虎鬥,老子作壁上觀,正好騰出手去收服其他三個桀驁不馴的負責人。接著說道:“不用再找什麼藉口,暗殺我的人是你。這樣吧,咱們講究公平,你現在下車,跑十秒鐘,我隨便開一槍,不管打中打不中這事就算揭過了,如何?”
貝勇驍嚇了一跳:十秒最多能跑七八十米,而且那是年輕時才有的速度,現在年老體衰,拼了命最多隻能跑六十米。而沙漠之鷹的有效射程是五十米,看廖學兵的槍法,就是一百米他也照樣彈不虛發,指哪打哪。即使沒中要害,可是沙漠之鷹那駭人的殺傷力,也足夠讓人飆尿的,不行,太冒險了,這個提議絕對不能答應。
他知道廖學兵存的是戲弄人的念頭,也不算太過害怕,但心裡就有幾分猶豫,不知如何應對,更不知道廖學兵千方百計究竟想獲取什麼籌碼,萬一這混蛋突然失心瘋,搞自己像那個倒黴一樣殘廢總是划不來的。笑道:“廖先生,當時我乃是無意為之,不小心冒犯你的虎威,都怪貝才駒害人不淺,他野心太大,妄圖吞沒整個中海,一向為我深惡痛絕。你今天放了我,我會把所有有關貝才駒的資料都給你,如何?”
話音剛落,廖學兵接過葉小白遞來的小刀直插進他的肩膀。這柄小刀不是啄木鳥,而是帶著鋸齒和倒勾、血槽的鋒利軍刀。刷地撕裂西裝、皮肉、筋骨。再拔出來又插一刀,肩膀破開一個大口,皮肉破碎,血肉模糊,彷彿用筷子搗開水豆腐。鮮血噴濺,最高地地方甚至彈到車廂頂上,觸目驚心。
廖學兵竟然真的下手了!
這劇痛不是常人所能承受,貝勇驍發出刺破耳膜的慘叫,在公路中迴盪,好像受傷的孤狼,絕望而悲傷。痛感如同潮水般蔓延擴散,瞬間大失血帶走大量熱量,初冬季節悍馬車內沒裝空調,空氣寒冷。他嘴唇蒼白,渾身開始顫抖。
廖學兵抓起他的頭髮一腳踢到車下,冷笑道:“OK,從現在開始計數,十秒鐘之內你儘量跑吧,祈禱我地槍法不好。打不中你。”
貝勇驍這才明白他根本不是在開玩笑。生平第一次感到恐懼,因為劇痛導致大腦不能正常思考,小腿肚狂抖著,耳聽廖學兵嘴裡迸出個“一”字,再也不敢談什麼條件,捂著肩膀傷口,撒腿就跑。
有人在絕境中愈挫愈勇,但大部分人沒那種能力,貝勇驍甚至連運氣都沒有。只跨出幾步,踏中缺德人士扔的香蕉皮,失去平衡,諾大一個身軀向前摔出三米開外,沙石擦破臉龐。香蕉皮半空中盤旋飛舞,啪嗒一下正好掉在他頭頂上。
想不到我一世英明。竟然命喪於此!
貝勇驍萬念俱灰,似乎聽到噠的一聲,廖學兵已經勾動扳機了。上帝,誰來救救我這迷途的羔羊?
引擎發動,廖學兵緩緩收起沙漠之鷹,丟下一句話:“關於貝家家主那個位子,你若還存在著爭權奪利的念頭,就洗乾淨屁股等待一百次的羞辱吧。”
看著悍馬漸漸遠去,貝勇驍有種想哭的感覺,媽的,原來錯估對手的後果這麼嚴重,絕不像在商業上損失幾個錢就能說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