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找莊教練評個理。”去他孃的,在小學裡演出,勞務費有幾千塊就不錯了,損失好幾十萬?他以為那是越南盾嗎?
周安急忙說:“這樣不好吧。莊教練很兇的,我不敢去……算了,老師贊助的那些學費我會還清的。”
廖學兵揚手對他的臉就是一個響亮的巴掌:“周安!你脫褲子看看自己究竟是不是一個男人?操你媽的,活得像條狗,在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意思?給我滾蛋,我沒有你這樣的學生!”
周安一下就懵了,捂著臉說不上話:“這……老師……”
看到廖學兵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氣呼呼撥腳就走,他一下急了,忙衝上去揪住老廖地衣袖說:“老師,聽我說,事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我演砸了莊教練安排的戲,他生氣是應該的,我有錯在先……”
“再羅嗦我打死你,走,先去那所謂的舞蹈中心看看,你他娘地還愣著幹什麼?走啊!人家說爛泥糊不上牆,你甘心當一輩子的爛泥嗎?”廖學兵帶著他上車,飛快駛向桐城路。
這時慕容冰雨的電話到了,兩人好幾天未見,自有一番情致綿綿。
“表哥,好想你哦,今天我有空了,晚上八點在玄武路的“童話王國”等你好不好?”慕容冰雨的嗓子本來就宛如天籟,如今沉醉於愛情當中,更是甜得發膩。開始叫表哥是出於假冒身份,到現在,“表兄妹”已經成為情侶兩人親暱的稱呼。
“呵呵,乖乖小表妹,我可想死你了,晚上八點不見不散。”
“嗯,這幾天天氣很冷,你要記得多加幾件衣服,別讓我擔心啊,還有,明天星期六,到公司來完成最後地配音吧,現在已經在進行宣傳炒作了,準備到元旦舉行首映式,雖然時間趕了一點,但大家都很期待呢。”
“好,那就先這樣,我和學生有點事情,晚上見,小乖乖親表哥一下。”
話筒裡傳出模擬親嘴的“波”的一聲,料想電話那邊的慕容冰雨早已羞得滿面通紅,哈哈一笑,心滿意足掛了電話。
雪佛蘭在桐城路“國際舞蹈中心”門口停下。廖學兵只看一眼,便再也不能移動眼珠,讚道:“好傢伙,中海市它要稱第二,絕對沒人敢稱第一。”
一塊碩大無朋、印刷得花花綠綠的巨型招牌橫在門口,鋁合金框架結構,“國際舞蹈中心”六個金光閃閃地大字,周圍還有不少明星跳舞的照片,其中包括慕容冰雨和柏幽城。下面是一排又一排地藝術廣告字型和宣傳標語:“國際舞蹈,世界一流”、“助你達成獨步舞臺的夢想”“舞蹈天才皆出於此”“不成才不收錢”如此等等,令人眼花繚亂。
旁邊的餐飲店、檯球室、雜貨店在這塊眩目至極點的招牌邊黯然失色。
招牌之下一個破舊的門口,門框已經生鏽,地面扔滿果皮紙屑,雜亂無比。一道已經開裂的水泥臺階延伸而上,旁邊貼著一張被人撕掉半邊的黃紙,寫著 “請上四樓”。過道邊角掛著蜘蛛網,牆壁上有紅色油漆噴上“欠債還錢,不然殺你全家”之類的話語。二樓的角落還有一隻發臭的老鼠屍體,爬了不少蟲子。
廖學兵揉揉眼睛,愣了半晌才說:“周安同學,我百分之百可以肯定,你的智商有問題,就這麼個驚天動地的規模,你還能上當受騙,不可救藥了。”
周安仍舊沒有開竅:“有疑問嗎?我覺得很好呀。”
廖學兵深深嘆息,打電話給南弟:“我發現一個收保護費的好地方,通知一下,誰在桐城路的來一趟垃圾中轉站斜對面的國際舞蹈中心,有誰?烏鴉在桐城路打保齡球,那好得很,讓他開工。”
一步一步登上臺階,光線愈發顯得昏暗,周安有些忐忑,說:“老師,還是算了吧,那些錢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我廖學兵富可敵國,連點菸都是用鈔票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