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政也在邊上向吳春杏高聲吹噓並不存在於自身的豐功偉績,也被老廖叫出去了。
下到四樓,周圍沒人,廖學兵趴在靠在走廊的牆壁上點了根菸,頭也不抬,“把事情的詳細都跟我說說。”
崔政裝瘋作傻,撓著頭問:“說什麼?哦,對了,在四眼同學的策劃下,我們勝利完成了學校對我們的要求,完美佈置化裝舞會現場。剛才在入口的時候,每一個老師都讚不絕口呢。”
廖老師的聲音聽起來很冰冷:“惡作劇很好玩嗎?戴灣和你們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葉玉虎拉緊佈滿皺紋的西裝,抖著腿抓了抓褲襠說:“戴老師跟邱大奇有仇,關我們什麼事?他們自己打起來的。”
“別以為我精神分裂就沒有邏輯思維,老實交代過程,我就原諒你們這一次。”
崔政哈哈笑道:“我們什麼都沒做,應該怎麼說?您這不是逼良為娼嗎?”
啪的一聲,廖學兵一巴掌揮了過去,力道不輕不重,崔政立即化為滾地葫蘆,捂著臉尖聲叫嚷:“廖老師打人了!大家快來看啊,廖老師打人了!”
廖學兵一步跨過去抓住他的頭髮整個人提了起來,又來了個大耳光,打得崔政昏頭轉向,叫聲嘎然而止,錯愕地看著老廖,心中感覺不太對勁,想不到他真的下狠手了。
葉玉虎並未親眼目睹關慕雲溺尿的場面。還沒領略過班主任的真實手段,忙說:“老師,有話好說。你就不怕我們告發到董事會上去嗎?毆打學生可是犯法的呀!”
“教育學生並不只有諄諄善誘一個方法,我打你沒有錯。戴灣既與你無冤無仇,又沒有利益衝突,你整他純粹是為了一己之樂,心理扭曲變態至此,沒有上進心,沒有同情心。沒有憐憫心,單單為了好玩。稱你們為垮掉的一代還算抬舉你們了。”
“是麼?”崔政硬撐著冷笑道:“那你又算什麼?我們玩我們的,關你什麼事?又沒整到你頭上。戴灣他咎由自取,整天叫囂對抗學生惡勢力,我就讓他好好瞧瞧什麼叫做惡勢力。”
廖學兵沉痛地看著他:“原以為你們多少有點長進,沒想到仍和原來一個樣子。既種惡因,便得惡果。戴灣得了精神病拜你們所賜,即使他要整治學生惡勢力,也同樣是為了你們好!”
“嘿嘿,他好在哪裡了,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你不過生在一個比較好的家庭而已,沒什麼可誇耀的。如果你地生活像周安一樣,每天為了三餐溫飽而奮鬥,那你就會知道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正確。第一,現在還沒有養成尊重別人的品德,將來在社會上無法立足。第二,沒有文化知識做為基礎。也就沒有維持富足生活地手段,第三,心理扭曲變態若還不盡快糾正,以後容易觸犯法律,把自己送進監牢。”
崔政罵了句髒話:“幹你孃!天塌下來有我爸頂著,用得著你操心麼?”
這話剛說完,廖學兵抓住他的頭髮往牆上一撞,發出清晰可聞的響聲。
崔政軟軟栽倒,鼻子下慢慢滲出鮮血。
廖學兵對著他肚子又是一腳:“好,我就不和你談大道理。雖然與戴灣沒什麼交情,但貴在同事一場,也要讓你知道受人欺凌的滋味。當邱大奇的拳頭落在戴灣身上,你是否覺得很過癮很刺激?巴不得他們鬥個你死我活方才罷休?我告訴你,被人打的滋味也很享受!”
這一腳起碼用了三分力氣,崔政的眼珠差點爆出眼眶,胃像是喝了硫酸,劇烈翻騰,哇地吐出剛喝下地咖啡殘渣,痛得說不出一句話,抱著肚子咬緊牙根,渾身弓成蝦米,不可抑制地顫抖。
反身甩出一個巴掌,惡狠狠地抽在葉玉虎臉上,“不管你們出於什麼目的,任意踐踏人格地行為千萬不要再讓我看到!古語有言,天地君父師,老師的地位是排在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