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染滿鮮血的破布條,想來吃的苦頭極大。
“還發什麼呆?給他個下馬威。”李保康再次督促部下動手。古時監牢便有“殺威棒”一說,凡是發配充軍的犯人,一到邊鎮,為了殺殺他的氣焰,一般先來上幾十軍棍,打得半死不活再說。時至今日。牢獄裡弱肉強食的規則仍然沒有改變。
二牢頭先是一腳踢過去,看這人文文弱弱的不太經打,似乎犯不著下太狠地手已經能讓他跪地叫娘了。
旁邊人都抱臂胸前,意示閒暇,有的抖著大腿。有的咬著已經不剩半點菸絲的過濾嘴海綿頭,有的又跑回去威嚇關慕雲,等待看笑話。在他們眼中,廖學兵只相當於一條爬蟲般可憐,任揉任捏。
這一腳快如閃電,迅似奔雷。力敵南山猛虎,勢蓋北海蛟龍,若是踢在實處,不死也得導致終生殘廢,下半輩子在輪椅上度過。眾位跟班已經張開經年沒刷牙漱口。細菌滋生的臭嘴大聲喝彩。
“好!”“踢得妙!”“二哥精彩!”
彩聲完全落到廖學兵的頭上。
他左腳也跟著踢出,速度比化身無敵奪命鴛鴦腿的二牢頭快得多。後發而先至,踏在那條只踢出一半,與地面還只是形成斜角的膝蓋上。喀嚓一聲,關節和韌帶反方向折斷,形成怪異的倒V字形,廖學兵已用這招踏斷過很多敵人地腿關節,除了腿上綁鋼管的,還沒人能抗得過。
再一把奪過牙刷柄,橫插過去,戳進左臉頰,穿出右臉頰。鬆開手,二牢頭就成了非洲刺膚穿孔的食人族。
他再一甩手,巴掌抽到另一個站得很近的人的臉上。周圍地觀眾可以想像,閃電劈中大樹是什麼樣子,帶著壓倒性的力量和君臨大地的威勢,任你長得多高多麼茁壯成長都不能抗衡。那人臉上如同手榴彈炸過的泥塘,皮肉已被劇烈的手勁撕裂,血肉鋪灑,諾大的身軀斜飛開去,還連帶撞倒了兩個人。
這三下一踢一插一扇行雲流水,極具動作片地觀賞性,重要的是,廖學兵絕對的力量對觀眾造成極大心理壓力,每個人都感覺好像踢在自幾膝蓋上,插穿自己臉頰,然後被打飛一般實在具體。
鐵門外另外的牢房仍然怨聲載道,叫苦連天,但這裡已如棺材鋪般死寂。
“好像有幾分斤兩,怪不得有點狂。”李保康抬起眼皮,剛才注意力沒在廖學兵那邊,沒看到整個過程,所以心情十分輕鬆,抄起壓在枕頭下一根磨得很尖的鐵支,準備親自動手,“在這個看守所裡,還沒人能挑戰我地權威,現在你可以死了。”
說著一腳踢翻李玉中。
力道不可小看,李玉中同學身體半空中翻了筋斗,落到地上當場噴出一口紫黑色的血液,捂著胸口臉色難看之至,似乎傷了內腑。監獄裡地打架通常都用鮮血和性命做為了結,一出手就是重傷以上,絕非中學生校園裡的打鬧可以比擬。
李保康剛看向廖學兵要說些挑釁的話語,只覺八級大的狂風撲面而來,渾身上下都被籠罩,壓得不能呼吸,“幹……”
話說了半個字,沒吐乾淨,老廖的拳頭雷霆而至,砸在他臉龐上。
用上了十二成力量,不知有多驚人,李保康下顎骨全部粉碎,下巴歪開三寸,成了進化未完全的類人猿,彷彿殭屍電影裡最醜陋的角色。口涎、鼻涕、眼淚、鮮血嘭的爆在半空,如同下了有史以來最噁心的一場雨霧。
血液傾瀉的當口,廖學兵一把抓他的頭髮往鐵架床的鋼管撞去。
鋼管除了髒點沒什麼事,李保康有事。
噹的一聲,迸出一團血花,昔日牢房老大軟軟栽倒,鼻子已經陷進臉龐當中,再也分不出是男是女,是人是鬼。渾身都在抽搐,口中繼鮮血之後,湧出大片的白沫,已經不省人事。
他還是人麼?從哪個朝代穿越過來的武林高手?恐怕一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