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說道:“眼下在登州的墨麒麟已經動身前來,只等在這裡會師之後,我便帶領麒麟衛揮師西進,想來,也就還有七八天的工夫吧!”
難得見上一面。剛剛待在一起沒幾天的時間,想不到又要分開,白清的心中頓時有些淡淡的苦澀。
他有些不捨的看了一眼身邊的澹臺龍舞,卻恰好跟她的目光相對。在視野相交的那一瞬間,兩個人頓時都有些心虛的將頭轉到一邊。
“不管怎麼樣,你都要小心!”好一會兒。白清才對著澹臺龍舞說道,語氣當中。充滿了濃濃的關切的意味。
“嗯,你也是。萬事小心為上!”聽到白清的話之後,澹臺龍舞先是輕聲的應了一聲,然後十分少見的對著白清說出了關心的話。
兩個人又在營地裡轉了好一會兒,才分開回到各自的營帳當中。
剛一進門,已經調整好心態的白清,正準備和鬆了綁依舊在那裡等待的孫立說些什麼,營帳的門簾又是被人從往外面推開。
“白知縣,大營之外有個人,非要見您!”進來的是一個齊軍計程車兵,對著白清抱拳恭敬的說道。
“找我?”聽到那士兵的話之後,白清不由得覺得有些疑惑不已,他認識的人實在有限,怎麼可能會有人來找他呢,不過雖然這樣想著,他還是帶著侍衛在那士兵的帶領之下,朝著大營的門口走了過去,經過了昨天晚上的教訓之後,就算是在大營當中,白清也是十分的小心。
來到大營門口,遠遠就能看見在一個人影不斷的在那裡走來走去的徘徊著,等到接近了之後,看到對方那張十分陌生的臉,白清確信眼前的這個人自己根本就不認識,而且從自己來到這裡,他卻依舊沒有任何反應來看,他對於自己也是十分的陌生。
“你不是找白知縣嗎?白知縣已經來了!”那守門計程車兵看到帶著侍衛來到這裡白清,然後便對著門外的那個年輕人大聲的說道。
“嗯?”聽到那士兵的話,那個年輕人頓時抬起頭來,用略帶一絲詫異的眼神,看著面前的白清。
他的身上,穿著一件常見的藍色長袍,裡面裹著一件夾襖,頭髮用方巾豎起,看起來也就是二十四五歲的年紀,雖然不算是英俊小賽,但至少也算是五官端正,身上頗有一種文質彬彬的感覺,眉眼間卻又沒有讀書人常見的那份不可一世的孤傲,反而帶著幾分正直的樣子。
見那個士兵開口,白清也不好再繼續默不作聲下去,他看著那個年輕人,輕咳一聲,然後疑惑的問道:“你是何人?前來找本縣所謂何事?”
聽到白清的話,兩個人居然都不認識,那幾個守門計程車兵,不由得先是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當中看到了幾分警惕的神色,然後下意識的舉起了手中的長槍,紛紛對準了那個年輕人。
不得不說,昨天夜裡摩尼教等人的襲擊,還是讓那些守門計程車兵們,有了一種風聲鶴唳的感覺,只要一個不對,他們腦海當中的那根弦就會繃緊,而且白清的身份實在是太重要了,要知道昨天夜裡澹臺龍舞對著白清單膝跪地的那一幕,他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真要是白清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人襲擊,他們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不止是那幾個守門計程車兵,就算是白清身邊的那幾個侍衛們,此時也是如臨大敵一般,雖然不至於拔刀相向,但是右手卻是已經下意識的摸到了自己的腰間的刀柄之上,似乎只要一個不對,他們便會第一時間做出應對。
看到那幾個士兵的動作,那年輕人頓時被嚇了一跳的樣子,他剛準備開口分辨什麼,卻看到那些士兵的眼神當中,帶著幾分恨戾的氣息,牢牢的鎖定了他。
“學生葉煜鋒,見過白知縣!”那年輕人稍稍平復一下心情,然後衝著面前被團團護衛起來的白清躬身行禮,朗聲說道,一面說著,一面從懷中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