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連天的揉了揉眼睛,四處尋摸著吃午飯的地兒,一大早就陪著周巖過來坐著,到了現在滴水未進,我肚子都快餓凹進去了。
不得不說人倒黴了真是喝涼水都塞牙縫,順著鹽務街的那條路走了一溜,硬是沒發現吃飯的地兒,能讓我填肚子的,也就路邊零零散散的小攤販們賣的洋芋耙(土豆泥)了。
兩塊錢一份,我買了三份,外加兩根香腸,這量應該夠足了。
“幸福就是這麼的操蛋啊。”我毫無形象的蹲在馬路牙子上吃著洋芋耙,時不時的還啃一口香腸,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我打了個哈欠。
臉皮厚是天生的,不要臉是鍛煉出來的,這兩樣我都全了。
一邊無視著路人鄙夷的眼神,我一邊吃著兩塊一份的洋芋,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表現。
反正我又不在這一帶混,丟人就丟幾分鐘,隨便。
再說了,這也不怪我啊,一路上連個坐的地方都沒,走著又累,還不如蹲著呢!
忽然,身旁有人跟我一般的蹲了下來,遞了包紙巾給我。
“擦擦嘴吧,髒了。”
“你怎麼在這兒?”我接過紙巾,有點迷糊。
那人抿嘴笑了笑,用手撐著下巴,好奇的看著我吃午飯:“我哥相親呢,我能不來嗎,剛在車上就看見你出來了。”
“你不上去?”我埋頭吃著,沒看她。
“嗯,我現在上去。”周雨嘉笑道,起身,轉過身子走向了我來的地方。
我看她這麼幹脆,反而有點楞,心說,這丫頭不是愛纏著我嗎怎麼今兒忽然
“怪了。”我拿紙巾擦了擦嘴,嘀咕了一句,隨即起身走到路邊,招手打了輛計程車,直奔花圈店。
其實我也算是個宅男,不愛動彈,就愛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閒著,出門三分鐘都嫌累,當然,吃飯除外。
回家,抽支菸,睡覺,整個過程行雲流水。
老天爺的愛好貌似還是沒改過來,他還是那麼的愛為難人,特別是為難我們這種孫子。
每當我覺得一切平穩安靜祥和的時候,總會有那麼一兩件事讓我煩心。
“爺爺,您孫子給您來電話了!”
“爺爺,您孫子給您來電話了!”
熟悉的鈴聲,電話那頭,也是一個我所熟悉的人。
“怎麼了?我睡覺呢!沒事打電話給我幹嘛?!”我語氣很不好,可以說是到了瀕臨爆發的界點,隨時都有可能出口成髒。
“剛幫胖叔收拾完了一些東西。”海東青說道。
“然後呢?!你收拾個東西還得給我打報告?!”我想罵人了。
海東青沒在意,那頭傳來了幾聲翻動書頁的聲音,只聽他說:“胖叔的師父留下來了一些古籍舊書,有一本舊書上面有你家老爺子的名字,易歸遠。”
我冷不丁的就清醒了過來。
“什麼東西?啥書?”我皺眉問,感情老爺子還是個名人?出書了?
海東青平靜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