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冷意迅速從沰歿之孽的手掌處散發了出來。
我不知道大牙這時候是個什麼感覺,但我猜他肯定很難受。
只見他的面板開始迅速變得蒼白,就像是被丟進冷凍庫了一樣,整個人頓時就打起了哆嗦,彷彿是被凍結在了原地,連反抗的動作都做不出來。
“難道這個跟沰歿之孽媽的這是局眼?!”我咬緊了牙,任由鼻血往外瘋狂的湧著,我向著貓大喊道:“你過來!!快!!!把東西給我!!!”
貓跟我的關係那可不是蓋的,雖然我說話它聽不懂,它說的話我也聽不懂,但是我們之間精神上的交流卻從來沒有斷過。
在平常,我們精神交流的大致內容主要都是互相吐槽謾罵以及約戰等等,但是今天我感覺我們的交流要昇華了。
因為貓竟然聽懂了我的話,而且很乖巧的跑了過來把嘴裡的東西放在了我身邊,這跟它往常裝聽不見的反應完全不同啊。
“師爺!!把蚨匕丟給我!!”
聽見我的大喊聲,師爺也不敢怠慢,急匆匆的把腳邊掉落在地的蚨匕丟給了我,滿臉焦急的看著被沰歿之孽拽住手臂的大牙,直急的說不出話來。
“媽的!!!給我破!!!!”
我大吼著,舉起蚨匕狠狠的插在了面前這塊黑色的“樹皮”上,刀刃很順暢的穿透了這東西,直接插進了地板裡,死死的釘住了它。
與此同時,兩聲近似於爆炸的聲響就在屋裡響了起來,那僅剩下的兩隻沰歿之孽就如體中的炸彈忽然爆炸了一般,先是隨著爆炸聲變作了一團黑霧,然後就讓我們不解了,幾乎是眨個眼的功夫就在我們視線中消失而去。
這時候我才發現,先前收了沰歿之孽的兩塊竹片也炸成了碎片,其中的冤孽估計也是隨著爆炸聲徹底消失了。
“原來這就跟陣局一樣破了局眼就行了”我激動的說道:“這種邪性的東西拿陽煞之氣附著的蚨匕破是最合適不過了咱們贏了!!!”
師爺苦笑著搖搖頭,說。
“我們輸了。”
“你們輸了。”這是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口音略有點怪異,就跟外國人學中國話一樣,在他說話的同時一個熟悉的東西頂住了我的後腦勺。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手槍吧,怪不得咋說感覺這麼熟悉呢
我用衣袖擦拭著漸漸停下的鼻血,笑問道:“納卡圖門?”
“是我。”納卡圖門笑了笑:“先生,你的本事不小,竟然能破了我的摩塔降。”
“你的本事也不小,竟然敢一個人來這龍潭虎穴裡玩斬首行動。”我也笑了,也許是累過頭的緣故,我現在沒有半點的緊張,反而覺得有點發困了。
大牙已經昏迷了過去,先前被沰歿之孽拽住的地方有著一個黑色的手印,不過還好,這手印正在慢慢的變淺,他應該沒事兒了。
“我們低估你了。”師爺苦笑道,坐在地上看著我這個方向:“這局是你贏了,我們認栽。”
聽見這話,納卡圖門瘋狂的笑了起來,笑聲也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