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地反抗,伸手去撤玉痕的手,還沒有動溫如水神色便是一怔,心中的悲慟和絕望此刻如深不見底的幽暗齊齊朝溫如水湧來,他還在腰間點了自己的穴道。
自己除了能說話,全身沒有一點力氣可以拿來反抗。玉痕的眼睛一直看著溫如水臉上的神色,從驚詫到絕望,從絕望到恐懼。
溫如水,這樣的懲罰夠不夠?朕再也不會動心動情了,鳳紅鸞讓朕無心,而你,成功地讓朕無情。
這樣對你,如果可以稍微減輕一些朕的憤怒,哪怕只是給朕一點報復的快感,毀了你,朕不會猶豫。
溫如水的心在毫無反抗之力的時候就沉到了谷底,這種任人宰割的無力感溫如水不是第一次體驗,那種從心底裡滲出來的恐懼是自己的本能。
溫如水索性只看著玉痕,嘴角不合時宜地揚了揚,其實不過是對自己的嘲諷和可憐,除了笑溫如水再也想不出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抵擋住哪怕一點點的恐懼。
玉痕看著她的表情,最後一點理智終於沒有了。嘴角輕揚,似乎帶著懲罰性的侮辱,玉痕將她的外袍用手輕扯,看似輕柔實則用了內力,只是一瞬整個外袍化成一塊塊的銀色碎片飄落在兩個人的身側。
溫如水極力支撐的最後的一根絃斷了,看著慢慢落在地上的衣服片,彷彿每落下一片,自己的心便被狠狠地撕碎□□一次。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將我最後的尊嚴與底線這樣□□裸地□□在腳下,為什麼?
溫如水只覺得全身襲來的無力感即便是靠著玉柱都無法承受,身子一點點地順著玉柱軟軟地低了下來,直到順勢靠著玉柱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溫如水忍了很久的淚水洶湧而來,伴隨著淹沒一切的心灰意冷。
可嘴角的弧度甚至更揚起了幾分,眼神裡是什麼都沒有的冷漠與空洞。玉痕看著她即便是這樣的侮辱依然硬撐著最後一絲驕傲,即便已經是滿目的淚水依舊掛著倔強的微笑,彷彿這是她所有的外表之下最後可以拿出來掩飾脆弱維持尊嚴的武器。
玉痕心中狠狠一緊,甚至疼得有些窒息,連呼吸都帶著壓抑。“別笑!”玉痕俯視著溫如水的狼狽,低聲命令道。
溫如水根本聽不進去他的話,神色不變。“朕讓你別笑!”玉痕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她笑,心中除了疼,還有一絲慌亂,彷彿什麼坍塌了一樣。
溫如水目光帶著幾分飄離,仿似什麼都不在眼裡,又仿似已經放空了一切。玉痕竟然有些害怕她這樣的神色,帶了幾分力氣直接順著她的領口將她的白色裡袍扯了下來。
他寧願她恐懼生氣害怕甚至恨自己,這樣的想法讓玉痕自己都感到瘋狂。
溫如水感受著他手指觸感的冰涼,彷彿又回到了那天夜裡,所有的恐懼害怕只在一瞬間全部化作了再也抑制不住的淚聲“子墨,救我!”傾盡了全力,這一聲嘶吼不是從嗓子裡發出來的,是從她的生命裡。
玉痕住了手,蹲下身子帶著幾分慌亂焦急地點開了她的穴道,只可惜溫如水沒有看到,她的神智才開始慢慢地從那天冰冷的夜裡一點點恢復過來。
玉痕看著她眸光裡的光華雖然晦暗卻在一點點聚集,站起身心裡竟然鬆了一口氣,甚至是莫名地心安。
“子墨?”玉痕笑了笑,在你的意識裡,原來在最危險最無助最絕望的時候可以想起來的第一個人竟是他,他可以救你,而我,卻是你眼中的魔鬼。
玉痕的笑裡帶了幾分連自己都察覺不到的苦澀和嘲弄,甚至是醋意和嫉妒。玉痕緊握著拳,背轉過身子。
他做不到,看著她,自己除了撕心裂肺的疼痛沒有一點點快樂。他放不下,哪怕在那種情況下她說的是另一個男人的名字,他都不忍心繼續碰她一分一毫。
他以為,他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