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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帶病的老婆,我容易嗎我?”

顧景年聽見這個熟悉的對白,彷彿又回到了歐庭的身邊,那些讓他陪著看這種古裝劇,接受他鄙夷眼神的歲月,不禁開懷大笑,可笑著,笑著,眼眶便溼潤起來。她止住笑,對攤販說:“把我看中的那條給我拿來,問這位公子要錢!”

她指了指納蘭行,接過攤販忙不迭遞過來的手鍊,先行走開。

她對付錢回來的納蘭行說:“作為回報,帶你去個地方吧!”

納蘭行看著走在前面的路上一蹦一跳一點都不安分的她,微笑,像和煦的微風,溫潤如玉。

他說:“想致歉的話,一個小小的好地方可是不夠的。”

她恍若沒有聽見般,一直往前走,瀟灑的像個俠女。可是她在心中暗暗地咒罵:該死的納蘭行,不說出來會死嗎?擺明逼迫我外表斯文,內心狂魔嘛!

走著走著,一片綠意盎然的草地出現,顧景年一頭栽在了地上,把身體擺成一個大字,滿臉的愜意。

納蘭行皺眉:“就這種地方?”

顧景年閉上眼,幽幽的說:“不是,只是累了,休息一會。”

他無奈的笑了笑,如果她睜開眼睛,迎接她的是滿眼的寵溺。他靜靜地站在遠處,看著她,風揚起他的長衫,衣袂翩躚。

她起來招呼了一聲,便迅速施展開輕功隱在了更遠處的地方。納蘭行怕她會遇上什麼劫匪,便急急的追上。

行之不遠,便看見一座靜默在草場上的房屋,其恢弘之勢絲毫不遜色於軒的規模。

顧景年站在門口問隨後趕到的納蘭行:“怎樣?這可是我只花了十萬兩白銀買下的。”

“如若是在鬧區,那可是真的是你行大運了,可是在這種荒無人煙的地方,連劫匪都不肯來,別說是十萬兩,就是五萬兩,也是做了最大的冤大頭了!”

顧景年一直不說話。

納蘭行推了下她的肩膀:“其實你也不用傷心…其實這裡也不是特別的差…。起碼夠清靜嘛…是個養生的好地方。。。。”

顧景年終於開口了,咬牙切齒的:“你不是王爺嗎?把那傢伙給抓回來。斬首示眾…不,太殘忍了…。應該是凌遲處死…。一刀一刀來…”

他愣在那裡,看著氣沖沖的她往庭院走去,漸行漸遠。

很久以後,納蘭行終於在後院的屋頂上找到她:“你不是要報答我給你買手鍊嗎?”

顧景年指著前方:“看,那片天。”

只見天邊大團團的白色的雲層中嵌這微紅的亮光,映著天,像一副登峰造極的行家繪畫。她說道:“每當太陽落山的時候,總是不忘給這世界留下幸福的希望…不管你那句‘只是王爺’有多少失意,希望還是會藏在雲層裡,等待下一個雨天,伴著雨水,降落到每個乾枯的心靈上。”

納蘭行伸手摸了摸她額前的頭髮:“我從來都不曾失意過啊。”

顧景年收回一直落在天邊的視線轉頭看著他,望著這樣隱忍情感的他。她第一次有了要讓一個人永遠快樂的感覺…

她用手打掉他的手:“你當摸你家養的狗呢!”

“什麼?”

她扭頭不回答決意不再說一次,他也沒有再問,就安靜的看著轉過身固執的她。

第五張 為君歌舞

顧景年起身,踮起腳走在屋簷上,把雙手張開來平衡會搖擺的身體。

她說:“唱首曲子,算不算可以作為報答了?”

“你說過只有為朋友才可以,現在算不算我是你的朋友了?”

她踮著腳,在屋簷上,來回踱步,嘴裡的歌曲早已經娓娓而出:

笑看世間痴人萬千

白首同眷實難得見

人面桃花是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