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普通，是那種看一眼不會留下任何印象的臉頰，當然，更談不上吸引人了。

尚慧玲緊跟在陸羽身邊，小虎腳步輕快，搶先一步走進客廳，看了那位姑娘一眼，張了張嘴，又望了望尚慧玲和陸羽，沒有說話，抓起茶几上的茶壺倒茶。小虎一連串一臉有點古怪的表情當然逃不過陸羽敏銳的觀察，他心中微微一動，再次仔細打量一下那位姑娘，嘴角禁不住露出一絲微笑。

那位姑娘也注意到陸羽的注視，微微蹙了一下眉。尚慧玲招呼陸羽坐下，輕聲向那位姑娘解釋：“剛剛路上碰到的熱心人，幫我們把東西拿回來。”

那位姑娘眼中露出一種釋然的目光，既然和尚慧玲素不相識，她也就用不著擔心猜測什麼。把目光轉向窗外，輕聲說道：“就是她嗎？”

“是，最近經常來，捐助很多錢，還給孩子們帶禮物。”尚慧玲低聲回答。

“是不是有什麼目的，比如故意引起媒體關注，達到一種宣傳的效應。”

“不是，她明確和孤兒院說明，不得暴露她的身份，拒絕一切有關的報道。”尚慧玲語氣肯定：“我看完全是出於本心對孩子的關注，據說她在國外就經常幫助孤兒，我想寫一個報道被院長攔住了，院長說愛心就應該這樣默默奉獻，經過媒體渲染反而會變味。”

“有意思。”那位姑娘唸叨了一句，略著停頓，繼續說道：“看不出竟然是一位總裁。”

“貨真價實的佳林集團總裁。”尚慧玲脫口而出。

陸羽端著茶杯，神態悠閒地看著牆壁上的山水畫，兩個人低低的談話絲毫沒有躲過他靈敏的聽覺。佳林集團四個字讓他愣了一下，好像是師家的產業，總裁就是師嬌嬌。

微微轉臉，從另外一個窗戶望出去，坐在沙發上恰好可以看到不遠處一片草地上的情景，一位姑娘站在十幾個孩子中間，把五顏六色的氣球分發到孩子們的手裡，姑娘臉上帶著甜甜的笑，不知是不是受孩子的影響，顯得很純真。淡紅的夕陽把她的身影鍍上一層瑰麗的色彩。不錯，是師嬌嬌，沒有在積善園時見到的那種有錢人高貴難以親近的姿態，平和自然。陸羽忽然知道當日為什麼覺得她臉上淡淡的雀斑有點可愛，如果像尚慧玲說的那樣師嬌嬌經常保持這樣的狀態，那種被孩子感染的可愛自然會隱藏在骨子裡。也就是滿身銅臭的生意人難得的善良吧。

陸羽注視著師嬌嬌同時，另一邊那位姑娘和尚慧玲的談話在繼續，不過聲音更低，低得在耳邊竊竊私語，連陸羽都聽不清楚。過了一會，尚慧玲轉過身面對陸羽：“不好意思，我要失陪一下，還不知道你的大名，不介意的話留個號碼以後聯絡。”

“一點小事，不值一提。”陸羽擺了擺手：“你忙你的，我有時間，坐一會就走。”

“那我就失陪了。”尚慧玲似乎很急，打了個招呼帶著小虎急匆匆下樓。很快出現在樓下師嬌嬌的身邊。師嬌嬌摸了一下小虎的腦袋，和尚慧玲說笑了幾句，然後走向一旁，消失在陸羽的視線裡。

那位姑娘又站了一分多鐘，然後轉身離開，走到陸羽身邊，陸羽忽然叫了一句：“大師姐。”

那位姑娘微微怔了一下，停下腳步，狐疑地看著陸羽，淡淡說道：“你說什麼？”

“別裝了，你就是尚慧玲的那位大師姐。”陸羽手掌轉動著茶杯，眼睛盯著微微盪漾的茶水，淡淡說道：“化妝術不錯，就算內行也很難辨別。”

“你的易容術也不錯。”那位姑娘聲音變得有點冷：“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你就不用問了，反正我對尚慧玲沒有壞處。”陸羽身體後仰，倚在沙發上，看著那位姑娘的眼睛，繼續說道：“而你，傳授給尚慧玲的東西才是害人不淺。”

“什麼意思？”姑娘柳眉蹙了一下：“她做什麼傷天害理